腦袋瓜,將他帶到了院子裏,此時天邊泛起了魚肚白,一輪火紅的太陽正蓄勢待發的要跳出地平線。
“以前我的院子裏曾有兩知螞蟻窩,他們誰也看不上誰,動不動就有成千上百隻螞蟻在一起廝殺,有時候一打就是一大天,弄得院子裏到處都是螞蟻的屍體,偶爾也有學堂裏的孩子們下學過來觀戰,有時候他們也會選擇自己喜歡的一方加入戰鬥,讓螞蟻的戰爭成為了諸神之戰!”
“那豈不是很好玩?”
申寅瞪大了眼睛有些興奮的握緊了拳頭,幻想著當時的場景。
他很小時候也跟自己的哥哥申雲玩過,但是他哥哥仗著比自己大故意用水將另一個螞蟻窩給淹沒了,美其名曰水淹七軍,還導致申寅難過許久。
“是很好玩,可是你考慮過螞蟻的死活了嗎?”獨眼老嫗看著以蹦出地平線冉冉
升起的太陽眯著眼問道。
“誰會管他....沒有!”申寅下意識的開口後,猛地像是想起了什麼,忽的又將到嘴的後半句給改了。
“那不就得了,天道,武道大天尊,聖人,帝王,百姓,皆是如此!”
“我有點明白,又有點不明白!”
“明白也好,不明白也罷,總有一日你會知道老太婆我今日跟你將的話是要受用終生的!”
老嫗說到這轉身回到那漆黑的廚房,不多時拿出一個籃子,籃子裏裝了滿滿登登用紙包好的牛肉來。
“十五塊和這半個牛頭送到村西頭王老伯家畢竟這是他的牛,十塊和另外半塊牛頭送到學堂裏給南宮老兒,讓他補一補他那隻會之乎者也的腦子,另外八塊送給守護寸門口大黑臉王曉鵬,剩下的七塊中有六塊要分給村裏的十二位年事很高的老人,他們牙口不好,每人少分點讓他們補補身子,最後一塊留給你自己吃,吃完後帶著小灰在就近的山裏跑上一百個來回,還有沒有老婆子的我的允許,不要輕易踏足隱霧山中,哪裏的凶蟲猛獸不是現在的你能夠應付的了的!”
“知道了!”
申寅重重的點了點頭,可心中卻在小聲嘀咕:“黑臉大叔造就帶我去過了,也沒什麼嗎!”
隨後接過籃子剛要轉身離去,李老婆子的聲音忽的又在身後想起:“站住!”
小少年挺住腳步回頭望去,隻見老婆子板著臉一字一句說道:“把我剛才交代的重複一遍!”
日上三竿,雙魚村東村的街頭上一個苦著臉的小少年嘴裏嘀咕著李老婆子交代的事情挨家挨戶的跑,不論是上的年紀的老叟,還是下到學堂裏的孩童一個個都對他讚不絕口,可是沒人知道這是他在老太婆的逼迫下背了百遍才記住的,美其名曰強化記憶。
直到天邊的夕陽落下最後的餘暉,學堂的裏的孩童們都告別老先生各自或開心或愁眉不沾的回家,老農家趕出去的鴨子都有序的回家時,村口外在夕陽的映襯下才顯出兩道瘦弱的身影。
申寅跟在跑了一天很是開心的小毛驢後麵,臉上顯得有些沒精打采,因為今天不光要跑山,還要背老太婆交代給他的東西,還要領會“花牡丹”交給他的煉魂養身的功法和領會身心技魂四者合一的妙處,故此他現在一個頭都兩個大。
“回來了!”
守村子的黑臉大漢王曉鵬見申寅一副沒精打采的模樣,不禁上前打趣道:“怎麼無精打采的模樣,莫不是在隱霧山中,遇到了什麼小美人兒把你的魂夠了去?”
申寅瞥了這個看似如同凶神惡煞,但實際心腸很熱的大漢搖了搖頭苦著臉說:“要是遇到小美人把魂夠了去也還成呢!關鍵是啥都沒遇到不說,還的背誦老婆婆交給我的任務明細,還的是一字不差的,我跑了一天腦子裏都是滿山遍野的花花草草,山豬野兔,我一高興就....”
“哈哈!”
黑臉大漢王曉鵬見小少年愁的都要哭了不有的大笑起來,震得他身後一些玩耍的孩童捂著耳朵跑遠處去玩耍了。
“我還都是頭一次見有人這麼怕李婆婆的!”
王曉鵬一把摟住有些瘦弱的申寅笑道:“我跟你說,李婆婆別看平時不怎麼說話,老是殺魚賣肉但心腸很軟的,我告訴你,你在她耳邊說些軟話她興許一高興....”
“沒用的試過了,老婆婆厥的很,就得按照她說的來,任我咋說都不行,就跟這.....”
他說到這裏看了一眼灰色的小毛驢,而此時小毛驢也正歪著頭望著他,顯然是想看看這小家夥怎麼說主人壞話。
這一幕被王曉鵬看的真真的,頓時又是開懷大笑起來,不多時笑罷過後用大手揉了揉他的順滑的頭發,一伸手從後腰拿出一巴掌大的小瓷瓶交到申寅的手中笑嗬嗬的說道:“李老婆婆沒事的時候就喜歡抽上一口煙,喝上一壺酒,好酒咱沒有,這上好的煙絲咱到是從隔壁村換了點,就是等哪天李婆婆饞了給他點上一口,讓他嚐嚐,到時候給咱換點好肉啥的,今天呢就便宜你小子,不過明日你的跟老子進山裏闖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