翠蘭嬸一點都不驚訝,抱著虎子玩:“你男人早跟我說了,秦翠枝她娘家兄弟把誌國給小趙盤的鍋台都砸了,小趙忍得下氣才怪!”

林清震驚婆婆還有無情的一麵:“那可是誌安叔的媳婦兒啊!”

“她都回娘家了,不算你誌安叔的媳婦了。”翠蘭嬸用筷子挑了一丁點軟爛的鴨子皮喂給大孫子,“再說了,小趙以前傲氣,懶得跟秦翠枝計較。現在誌國沒了,他留給小趙的念想就那麼幾樣,秦家人敢砸鍋台,就等著小趙鬧騰他們吧!”

林清歎息一聲,又開始為自己家男人頭疼。

再說這邊,趙蕾拿了幾個巴掌大小的壇子,裝了些肉和湯,拎著兩個送去了三爺和四奶奶家。又回來拿了一份給村長,出門的時候想了想,又回去帶了瓶酒。

村長正坐在院裏棗樹底下的搖椅上吃窩頭,見趙蕾進門,忙坐起身,“小趙來了?”

趙蕾笑笑,“村長,吃著呢?”

村長笑得開懷:“就著你這個味兒,吃點窩頭,不然晚上看見鹹菜該吃不下了。”

村長媳婦在灶邊上燒火,聞言陰陽怪氣道:“吃不下?我看你是被吊起了胃口,看不上我糙米糧食了!”

村長麵色一僵,瞪她背影一眼,“瞎叨咕啥呢!”

趙蕾麵色不變,她知道村長是開玩笑,也知道他媳婦是故意找茬,便理都不理:“知道您愛喝酒,我給您送點下酒菜來。”

“那敢情好!”村長這才緩下麵色,起身接過酒瓶和壇子,扭頭衝著堂屋喊:“財源兒!拿個碗出來!”

在窗戶紙裏頭朝外看的財源忙應了聲,小跑著去廚房拿碗。

趙蕾則道:“村長,不急,我來也是有事跟您說。”

正燒火的村長媳婦心裏一突,拉著眼掃過來:“看看!真以為人家是上趕著巴結你啊?也不看看你那老臉人家能不能看上!”

村長扭頭正要罵,被趙蕾開口阻斷了:“市裏來人也不是提前通知的,秦家人這麼快趕到,肯定有人給他們送了信,我想讓村長您去查查看。”

見他眉頭一皺,顯然是重視起了這件事,趙蕾這才道:“這件事我就托付給您了,明天還得去縣裏,我就先走了。”

財源出來正好碰上趙蕾要離開,忙叫住她,“趙老師,我,我把肉盛出來,你把壇子帶回去吧。”

他不好意思的抓抓後腦,臉色黑紅黑紅的,是少年人獨有的羞澀。

趙蕾溫和的笑了笑,“也好,省得你跑一趟。”

財源聞言一愣,臉色更紅了。

趙蕾半分沒有察覺財源的異樣,等他把肉倒出來,才拎起壇子回了家。

到家歇了一會腳,趙蕾又拿起最後一個壇子去了趙平安家。

趙平安家過得不差,三個兒子一個閨女,老大十八歲了,在縣裏鋼廠上班。二閨女十六了,在紡織廠後勤,老三十四歲,跟著周二蘭上工。老四則是下午帶著一群孩子跑去縣裏報警的趙滿。

趙滿下午拿到了一塊錢,就跑去鎮上割了二斤肉,雖然晚上免不了一頓抽,但是也沒耽誤吃肉。

翠蘭嬸一點都不驚訝,抱著虎子玩:“你男人早跟我說了,秦翠枝她娘家兄弟把誌國給小趙盤的鍋台都砸了,小趙忍得下氣才怪!”

林清震驚婆婆還有無情的一麵:“那可是誌安叔的媳婦兒啊!”

“她都回娘家了,不算你誌安叔的媳婦了。”翠蘭嬸用筷子挑了一丁點軟爛的鴨子皮喂給大孫子,“再說了,小趙以前傲氣,懶得跟秦翠枝計較。現在誌國沒了,他留給小趙的念想就那麼幾樣,秦家人敢砸鍋台,就等著小趙鬧騰他們吧!”

林清歎息一聲,又開始為自己家男人頭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