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翠枝的爹前兩年斷了腿癱瘓在床,加上這次秦家男丁損失慘重,所以上門的隻有秦母和秦家大伯和大姑一起上了門。
趙蕾剛扶著肚子坐在床上,就聽到叫門聲。
她慢吞吞走出去,仔細回憶一番,才認出秦母。
“小趙在家呢!咋這半天不來開門呢?”秦母埋怨著。
“我一個孕婦,讓你兒子女兒嚇得現在肚子還疼,你倒是有意思,還敢來我家打擾我休息。”趙蕾翻了個白眼,轉頭就要往屋裏走。
“趙知青!”門外的秦大姑叫她,急慌慌道:“你可別跟她一般見識,她就是這樣,嘴上沒個把門的!”
趙蕾回頭,也不去開門:“你們有話快說,醫生說了讓我靜養。”
秦母又要開口,被秦大姑拉住了:“我們剛從公安局過來。”
見趙蕾一點驚訝沒有,她勉強笑笑:“趙知青啊,翠枝她性子急躁,你可別跟她一般見識啊!”
聽她說這個,趙蕾才冷笑開口:“我沒打算跟她一般見識,我是針對你們。”
她指指院子裏還沒打掃的鍋台,和破破爛爛的雞圈鴨圈:“這些都我男人給我弄的,誰砸的誰就等著坐牢。”
說罷,深深看了眼秦大姑和秦大伯,扭頭回了屋。
這話說的太重,可趙蕾如今的分量,他們也不敢再折騰。
本來趙蕾和秦翠枝是一樣的身份,可秦翠枝當年嫁到周家,是秦母圖了聘禮錢,秦翠枝出嫁之前是有相好的。
加上周誌安常年不在家,兩人根本沒有感情,秦翠枝在兩兄弟一死就帶著錢糧回了娘家,後來秦家人還威脅縣長和副市長。導致現在除了一個怕影響不好的縣公安局長,幾乎沒人想理會秦家這事。
秦家大伯全程一聲不吭,但是他清楚,趙蕾是絕對不可能把這事善了的。秦家大姑心裏也焦躁,狠狠瞪了秦母一眼:“你還不快點去拿錢來!要不是因為摻和你們家的破事,我兒子用得著去勞改?!”
秦母一向窩裏橫,要不然也不會養出秦翠枝這種什麼事都能幹得出來的女兒。
“我家哪有錢!說的好聽是來幫翠枝兒,要不是你們家孩子砸了鍋台,我兒子女兒也不至於進局子裏!”她吊梢眼一翻,又開始拍門:“趙蕾!你出來!周誌安七七紙還沒燒呢!你就敢訛他的撫恤金?你還要不要臉!”
趙蕾躺在屋裏閉目養神,任由他們在外頭罵。
秦大姑和秦大伯倆人拉不住她,又或是沒有拉的打算,由著秦母撒潑打滾,直到沒上工的老弱婦孺出來看熱鬧,他們才象征性扯了扯秦母的袖子,“行了,不嫌丟人啊!”
翠蘭嬸原本惦記著昨天林清說的,趙蕾不讓他們家管這事,可現在實在看不下去,出了門:“秦家大姐大哥,你們好歹攔攔翠枝她娘,誌國不是烈士也是為鄉裏犧牲的,你們站在門口罵……”
“翠蘭嫂子你別管。”趙蕾聽見熟悉的聲音就下了炕,“明天我就去公安局報警,他們辱罵烈士遺孤是犯了法的。”
秦翠枝的爹前兩年斷了腿癱瘓在床,加上這次秦家男丁損失慘重,所以上門的隻有秦母和秦家大伯和大姑一起上了門。
趙蕾剛扶著肚子坐在床上,就聽到叫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