趙蕾扭頭出了屋門,把門子拍得咣當響,她甚至覺得老張是故意的,他是不是想要把所有人都拉下馬?
衛國腦子一點都不靈光,他別說是科研,連自己處境都搞不清楚,能有什麼能力搞科研!
遠山被趙蕾留在了自己屋裏睡,第二天一早,趙蕾起床和麵做飯。
外頭衛西喊著門:“嬸子,起了不?”
趙蕾從廚房出來,“咋了衛西?”
“有你的信,嬸子。”衛西擺擺手裏的信,“昨天回來的晚了,我媽說讓我今天送來。”
“誰的啊?又是我哥?”趙蕾接過來,“呀!還真是!”
她笑著開門,“衛國還睡呢,那屋有點心。”
衛西趕緊擺手,“嬸子啊,我都當爹的人了,可不能再貪嘴吃了!”說完就把自行車掉了頭,“那嬸子我先走了。”
趙蕾見衛西遠了,才關上柵欄門,扭頭就看見衛東在屋門外往這邊看。
趙蕾也不理他,拆開信封回了廚房,打開信:
“趙。近日安否?
近來喜事有二,一來,我升了二級工程師。
二來,我找到父母了,他們離你們不遠,但是窮鄉僻壤,總是艱苦。
真巧。聽聞父母跟張家夫婦在一起,爺奶也與張家爺爺奶奶在一起,真是緣分,也是孽緣。
我前未婚妻,便是他們的女兒孫女,兩家人都由一人陷害,真是可悲可歎。”
後麵楊恒寫了什麼,趙蕾已經沒有心思去看了。
楊恒的前未婚妻……
張家爺奶……
串在一起,就是楊恒因為原身這個前前未婚妻的錢,質問逼迫前未婚妻,導致前未婚妻黑化,從而舉報了兩家長輩,導致張、楊兩家家破……人未亡。
趙蕾氣得手都在顫。
她不知道自己怎麼拿出的紙筆,怎麼用一連串惡毒的言辭質問揣測了楊恒。她隻知道,她接濟了五年的人,有可能居心叵測,有可能恨她入骨,甚至有可能無數次想要背後捅她一刀……
問如何讓她也遭到報應?
一則同歸於盡,等到哪天他們覺得骨頭湯肉包子吃夠本了,隻需要開口舉報,不管是她還是衛國,必然非死即傷。
二則損人利己。衛國的防備心已經被降到最低,那本《忠武誌》,她不止一次讓衛國收起來,得到那本書四年來衛國藏得嚴嚴實實,可最近光是她,就瞧見了五六次,她本來以為衛國是覺得弟弟妹妹長大了,不會到處說。
結果呢?大約是被老張勸的鬆懈了心吧!
也是啊。
人哪會恨至親呢?
老張他們一家隻會覺得,自己親人的黑化是被人逼的。她這個始作俑者逼得他們親人變壞,害得他們一家妻離子散,家破人亡。
讓她惡有惡報才是應有的結局!
“嬸!嬸!”兩聲驚叫讓趙蕾回神,她滿臉眼淚,手裏還捏著那封信。
三個孩子眼淚汪汪的圍在她身邊,連一向無法無天的海瀾都癟著嘴,“媽!媽你咋了啊!”
摸摸女兒的頭,趙蕾抹開眼淚,喘得厲害:“咱們走,你們都去收拾東西,明天咱們就去市裏。”
趙蕾扭頭出了屋門,把門子拍得咣當響,她甚至覺得老張是故意的,他是不是想要把所有人都拉下馬?
衛國腦子一點都不靈光,他別說是科研,連自己處境都搞不清楚,能有什麼能力搞科研!
遠山被趙蕾留在了自己屋裏睡,第二天一早,趙蕾起床和麵做飯。
外頭衛西喊著門:“嬸子,起了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