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著黑三兒走遠,楊恒關上門,回身就抱住趙蕾,“以前也會遇見這種人嗎?”
趙蕾掙紮的動作一頓,楊恒緊了緊手臂,“我知道你很難,可怎麼也想不到會這麼難。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是不是還有更多委屈?”
他想起他去村裏幫她搬家,村裏的孩子一是新奇他開的車,二則是哄笑著說趙寡婦外頭有了男人,給遠山海瀾找了後爹。
他想不懂,明明是烈士遺孤,可為什麼那個男人帶給她的不是榮耀,隻有漫無邊際的詆毀和譏諷。
“跟我走吧。”他說。
“我申請調動,我們去一個誰都不認識我們的地方,重新開始,重新生活。我會把海瀾和遠山當成自己的親生孩子,衛國也是。我會教他讀書識字,教他做人做事。會把以前我們缺失的都補上……”
趙蕾眼底的迷蒙慢慢褪去,她緩緩推開楊恒,“如果我已經不是以前的我了呢?”
“在我眼裏,你沒變過。”準確的說,他是始於訂婚,忠於如今。
趙蕾麵色漸白,她搖搖頭,“對不起,今天麻煩你了,晚安。”
她甚至不記得新院子忘了鎖門,跌跌撞撞回了租房,三小在客廳寫作業,見趙蕾進來都嚇了一跳,“媽,你咋了?哭啥?”
趙蕾抹了把臉,“沒事,早點睡吧。”
楊恒失魂落魄去了張弛的住處,大約是心虛張弛也沒敢笑他,給他倒了杯水,“這是咋了?今兒早上走的時候還哼著歌呢!”
“周誌國有什麼好?”楊恒把杯子掃到地上,一臉戾氣:“周誌國有什麼好!”
張弛嚇了一跳,“你發什麼瘋!你是追人家做老婆,罵人家前夫幹什麼!”
楊恒狠狠錘了幾下桌子,才頹喪道:“我明明都感覺她已經軟下態度了,一提以前,她連多跟我說一個字都嫌多餘。”
見他不再惱怒,張弛才坐在一旁,“至少態度軟化了嘛!你才跟她接觸三天,她就猶豫了,再來個十天半月的,還不屁顛屁顛跟你回國北?”
沒好氣了撇了他一眼,“我哪來的十天半月的假?兩個節加一起我才能在這呆八天!”
換句話說,過了國慶節他就得上路了。
對此張弛也無奈,“那怎麼辦?總不能強迫人家跟你去領證吧?”
“再說吧。”楊恒沒心情聽他扯淡,扭頭回屋了。張弛看看地上的碎片,剛要喊他把玻璃碴子清理幹淨,就被楊恒那震天響的關門聲拍得閉了嘴。
“唉!命苦啊!”他歎了口氣,“你追老婆不順利,還得我給擦屁股。我還沒媳婦呢,我說什麼了?我發脾氣了?”
他認命的拿起掃帚清理屋子,心裏還想著回頭給楊恒端水一定得用缸子,摔不摔壞沒所謂,隻要不用掃地就成。
雖然兩人昨天不歡而散,但都默契的選擇性遺忘了這事。
第二天再見麵,楊恒頂著兩個黑眼圈,趙蕾的眼睛則是雙眼皮腫成了魚泡眼。
遠山偷偷對楊恒說:“昨晚我媽哭了半宿,她估計是想我爹了。”
看著黑三兒走遠,楊恒關上門,回身就抱住趙蕾,“以前也會遇見這種人嗎?”
趙蕾掙紮的動作一頓,楊恒緊了緊手臂,“我知道你很難,可怎麼也想不到會這麼難。在我不知道的時候,是不是還有更多委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