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裏有藥酒,我給你揉揉就好了,別怕。”男人從梳妝桌的櫃子裏找到藥箱,拿出藥酒來給她按揉。趙蕾抽抽腳,楊恒皺眉:“別動!”

她抬眼看他,又紅了眼圈,果然不再動。

藥酒融進皮膚裏,火辣辣的疼,趙蕾咬著牙,硬是一句疼也沒喊。

楊恒怕她委屈自己,“疼就喊出來,喊出來就不疼了。”

趙蕾含著淚:“誰讓我活該呢。”

“你這什麼話!誰還沒摔過跤,更何況還穿著高跟鞋!”

趙蕾沒回話,等腳踝的腫漸漸下去,火辣辣的疼變成了暖融融,她才道:“我要搬去四合院住。”

男人揉著腳的手一停,擰起眉頭來:“怎麼又想去那了?”

“那邊離醫院近,有個頭疼腦熱的也方便。”

“我不同意。”男人說完,就用藥棉沾了碘酒給她摔破的膝蓋消毒。

“那就離婚。”

楊恒手上的動作一停,臉上的血色褪了個幹淨:“你說什麼?離婚?我們有什麼感情不合?剛才你還穿著我給你買的旗袍,踩著我給你套上的高跟鞋……”

他的聲音卡在嗓子裏,趙蕾盯著他看:“你接著說,看看能不能把我這張臉踩到腳底下。”

楊恒隻覺得大腦充血,嗡嗡的響,“就為這個?就為這個你要離婚?”

“我真是蠢。”趙蕾看他:“我真是蠢。”

楊恒很想說她這是矯情。可是想想如果趙蕾對他好是別有目的,不管這個目的是什麼,他都不會開心,更別提趙蕾對這種事並不熱衷。

她剛才那麼開心,眼睛能發光一樣,還主動親他……

楊恒歎息:“都是我不好,我豬油蒙了心,腦子裏全是那些亂七八糟的東西。”

“我剛才給你穿鞋的時候,又恨我自己不要臉,又覺得對不起你。你那麼好,不喜歡那種事還願意配合我,我真是太不應該了。”

趙蕾沒吭聲,從藥箱裏拿出紗布,草草纏了幾圈,“我先睡了,你去遠山那屋湊合一晚吧,明天我就走。”

“蕾蕾!”楊恒撲過來:“你別生氣,別生氣了行嗎!”

“兩口子有什麼不高興,咱們明說,我已經知道錯了,就不用兩地分居了吧?”

趙蕾冷眼看他,“你去不去?”

“我不想去,我睡地上行嗎?”他委屈道:“我好歹是個部長,被人知道被自己媳婦掃地出門,多丟人啊!”

趙蕾笑點低,他本以為他這樣逗逗她,她笑了就沒事了,可沒想到她直接起身,踩在地上往外走。

楊恒拉她:“你幹什麼!你的腳還沒好,腿上還有傷呢!”

“我去海瀾屋裏睡。”她抽出自己的手:“我就是個平民老百姓,我不怕丟人。”

“家裏有藥酒,我給你揉揉就好了,別怕。”男人從梳妝桌的櫃子裏找到藥箱,拿出藥酒來給她按揉。趙蕾抽抽腳,楊恒皺眉:“別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