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午把縫紉機屋裏的幾條新被子給了幾個孩子,趙蕾用半舊的棉花又做了幾條褥子。
有縫紉機走邊,趙蕾隻需要縫一條尾線,走兩條固定線,這褥子就好了。
趙蕾把褥子縫好,已經四點多了。
鍾表掛在堂屋朝陽東屋的外牆上,黑天鵝低著頭,頭上紅色的丹頂漂亮極了。
身體中間掛著鍾表,吊鍾晃動著,看著現代感十足。
海瀾每看一眼,都歎一聲,“這也太浪費了!”
趙蕾沒搭理她,那表背後是一大塊殘布,黑天鵝看著大,也就那脖子長,壓根沒糟踐。
把針線放回盒子裏,趙蕾讓海瀾把舊毯子和褥子收了,就去了院子裏。
楊恒正賣力的搓著最後一條被單,衛國在小盆裏過水,遠山一邊抹汗一邊踢著足球,見趙蕾出來了,道:“媽!我將來也要做足球隊員!”
“……”
“嗯,加油!”然後看院子裏還沒有幹透的水跡,“你這洗的第幾遍啊?”
“第二遍。”楊恒狠狠的搓。
趙蕾抽抽嘴角,“你慢點,輕點,該壞了。”
男人:“沒事!結實著呢!”說著又狠狠搓了兩把。
“刺啦!”
埋頭涮被單的遠山抬頭看向楊恒盆裏,趙蕾也看那盆裏。
楊恒拎起來一看,“呀!這麼不禁搓啊!”
“……”
趙蕾輕咳一聲,“先,先洗幹淨吧,回頭用它做了褥子,鋪在床單底下就不顯了。”
“隻能這樣了。”楊恒這次不敢使勁了,開始輕輕搓。
趙蕾突然想起來,“對了!你不是說今天撈魚嗎?”
“不撈了,昨天下午李大哥說得過半個月再撈。”楊恒看她:“怎麼了,想吃魚了?”
“沒有。”
“回頭弄個缸吧,再有魚咱們也扔缸裏。”趙蕾說著去廚房裏了。
她用西紅柿做了一小碗的番茄醬,又炸了些薯條。
楊恒洗完床單,等衛國過了水,搭在晾衣架上,就去了廚房。
趙蕾看著烤爐,道:“我做些點心吧,還有些鹹鴨蛋,做幾個蛋黃酥,再用蛋清做些鹹味兒燒餅。”
楊恒點頭,“那我給你幫忙。”
“我不用你幫忙,你去叫陳院士來吧。晚上做水煮魚和油燜大蝦。”
“行。”楊恒點頭。
油燜大蝦大家都愛吃,水煮魚隻適合大人吃,海瀾遠山喝雞湯,吃糖醋肉。
趁著趙蕾做點心,楊恒帶著衛國去了菜市場買菜,買完菜就讓衛國騎著自行車回家,他則是去了陳院士家裏。
陳院士自己獨居一個小院子,三間房的小院子不大,裏麵種著不少菜。
“老師!”
楊恒掀開簾子進門,就見陳院士正靠在收音機邊上聽廣播。
“老師,趙蕾讓我來叫您過去吃飯。”
陳院士看他:“真的假的?”
“真的,她這兩天一直在家裏做被子,今兒個剛停下手來。”楊恒說完,揮揮手,“快點吧老師,趙蕾還說要給您做蛋黃酥。”
老頭半點不稀罕,“我最不愛吃那個,麵了吧唧的,沒味兒!”
楊恒:“鹹蛋黃。”
下午把縫紉機屋裏的幾條新被子給了幾個孩子,趙蕾用半舊的棉花又做了幾條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