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說著也開始哭,趙蕾氣得哆嗦著手指她:“我汙蔑你?你說的出來嗎你?你自己不要名聲,才什麼髒的汙的都往別人家的男人身上潑!我閑的發慌汙蔑你跟我男人有一腿?我腦子有病啊!”
衛國拍拍趙蕾,“媽,這事先擱下吧,等楊叔叔回來,讓她跟楊叔叔對質,如果真有這麼一出,咱們就回清河縣。”
“別別別!”陳院士忙擺手,“衛國啊,可不能衝動。你爸跟我走南轉北這些年,我們爺倆一直住在一塊。他要有個什麼,也不能自己一個人這麼七八年啊!”然後扭頭看郭教授,“是不是啊他師叔?”
郭教授點頭如搗蒜:“是是是!”
這也顧不上麵子裏子了,總之不能讓人動了要走的心思。
姚家老太太狠狠剜了一眼腦袋快縮進胸口的王槐香,扭頭對著趙蕾笑:“楊恒媳婦兒啊,大娘跟你說句對不起了。”
趙蕾忙搖頭,“您別這麼說,錯的不是您。”
老太太歎道:“都是我這兒媳婦不好。她啊,有失心瘋?你就別跟她一般見識了,也別生氣了,氣壞了身子,對孩子不好。”
趙蕾萬萬沒想到,她重重拿起,這老太太卻能輕易輕輕放下。
一句失心瘋,就把她受得這份氣全抹了?
老太太也覺得理屈,便舔著臉問:“你就給我個麵子吧小趙,這一個瘋子,你跟她計較什麼?”
趙蕾眼淚又掉了下來,略略點頭,“您說的是。”
衛國卻不依,他高大消瘦的身子站在趙蕾身後,問王槐香:“姚家嬸子,你真是失心瘋嗎?”
王槐香臉色已經不能用難看來形容了。今天承認,以後她就是個瘋子,走到哪都有人譏諷她。
不承認,趙蕾就要把事情鬧大,甚至要送她去坐牢,同樣名聲也好不到哪裏去。
遠山也站到趙蕾一邊:“姚家奶奶,我看不像。”
姚家老太太瞪了自己兒媳婦一眼,軟下表情笑得慈祥,“孩子啊,這瘋子跟醉漢是一個樣的,人喝醉了,都不承認自己醉。一個道理,瘋了的人是不承認自己是瘋子的!”
一屋子人都不說話了,說王槐香是瘋子,一來是給趙蕾台階,他們都有大事化小的想法。
唯獨衛國像小白楊一樣挺直屹立,“那姚家奶奶,姚家嬸子她清醒以後還能不能記得發瘋的時候發生的事?”
姚家老太太勉強笑著,“這,這誰知道呢?”
衛國道:“不知道也沒關係,姚家嬸子鬧出這麼難看的事,總不能一點都沒有懲治。”
姚家老太太不說話了,隻拿眼看郭教授。
郭教授和稀泥:“那衛國,你說說,該怎麼辦?”
“一人事,一人了。”
衛國道:“既然姚家嬸子是人來瘋,那我們就不多說了,如果姚家嬸子清醒過來,記得今天的事,那以後我媽去哪,她就回避開,別讓我媽看見她。如果她清醒過來不記得,那就請姚家奶奶多拘著她,等閑別讓她出門,省得以後發起瘋來拎著刀砍人,那就不好了。”
她說著也開始哭,趙蕾氣得哆嗦著手指她:“我汙蔑你?你說的出來嗎你?你自己不要名聲,才什麼髒的汙的都往別人家的男人身上潑!我閑的發慌汙蔑你跟我男人有一腿?我腦子有病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