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孫女，小孫子。”楊恒糾正。
老太太道：“孫女不論大小，就這一個。孫子有兩個，所以才分大小。”
一家人在山上呆了半天，楊老知道衛國跳級以後，隻是沉默，他道：“現在不能去留學了，就先在國北上大學吧，你有什麼不懂的就先告訴我，科研這些東西，最吃的就是經驗，我那些東西都不在身邊，不然也能練你一些。”
“您的筆記怎麼幫他？”楊恒給兒子把尿，“我看啊，這個年他又沒什麼事，回頭就讓他過來，有什麼不會的就問您，您把您知道的都教他。等以後上了大學，他再自己融會貫通。”
楊老深覺這個辦法好，便對衛國說：“你楊叔叔說的對，回頭你就過來，拿上書本，我把那些東西都教給你。”
衛國點頭，“好！”
於是除了過年初二回周家村那一趟，衛國基本都是在山上過的。
過了初四，一家人就打算回國北了。
於是初四那天趙蕾又去了一趟周家村。
楊恒開車拉著她和三個孩子，思思和吾安放在楊燁那邊了，因為要應對的人太多了，顧不過來。
海瀾問趙蕾：“媽，回頭四奶奶要是留咱們吃飯，咱們怎麼辦？”
趙蕾：“你爸帶了雞鴨魚肉，你放心吧，一準不能餓著你！”
海瀾：我隻是想問怎麼拒絕。
初四是拜年日，嫁出去的女兒回娘家拜年。
愛紅說了要跟周三蘭岔開，等到初六再來給老太太拜年。
一家人直接去了四奶奶家裏。
老太太正在織布，趙蕾和楊恒進了大門，就見衛雨衛雪倆人正在燒火。
衛國和海瀾遠山拎著東西去了小廚房，趙蕾和楊恒則是進了屋子。
趙蕾和楊恒則是拎著糕點和兩套衣服進了屋。
糕點是在空間裏做的，衣服是來之前在國北做的。
聽見趙蕾進門喊人，老太太就放下了梭子，從織布機上下來了。
“前天不是才來過嗎？”她道。
趙蕾笑：“來過是來過，今兒不是拜年來了嗎？”
她把東西放在方桌上，對老太太笑，“我瞧著衛雨衛雪勤快的很，您真是掉進了福窩窩裏，家裏有孫女照顧著，去軍區又有外孫女伺候著，擱哪兒都享福！”
“這是說我們當閨女的不稱職呢！”
外頭傳來一陣陰陽怪氣的聲音，趙蕾扭頭去看，就見周三蘭兩口子一塊進了門。
楊恒目光一轉，看向這輩子還沒有見過的周三蘭。上一世他見過周三蘭兩次，一次是在衛雨婚禮上，一次是在楊燁家裏，那次是周三蘭被繼子推了一把，摔得斷了腿，在愛紅家裏養傷。
周三蘭卻是頭回見楊恒，見他眉目冷凜卻俊朗高大，似二十多歲的人，隻覺得趙蕾有福氣。
她身旁的男人早已上前給楊恒遞煙，“妹夫來了？”
趙蕾一怔，想起當初老太太說過，以後讓幾個兒女就把她當成妹妹看的話，大概這些話隻有周三蘭她男人當真了吧。
“大孫女，小孫子。”楊恒糾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