衛國把白菜的水都擠幹，拎著菜餡兒進了廚房。
趙蕾讓他調餡兒，“鹹一點，淡了不好吃。”
“好。”
楊恒：“過年不吃韭菜盒子了吧？”
“他們不是都嚷嚷著吃膩了，連肉盒子都不吃了。”趙蕾歎氣，“本來還想捏點韭菜餡兒餃子的，思思說現在聞見韭菜味兒就飽了，就她嘴挑，一天天的挑刺兒！”
衛國和楊恒都抿著笑，聽趙蕾抱怨。
等幾個女孩洗完澡，換上幹淨衣服去樓上放髒衣服了。
衛國和遠山去把壁爐上的桶裏裝滿水，幾個小丫頭已經嘰嘰喳喳的的下了樓，開始給趙蕾幫忙了。
餃子包了三種餡料的，韭菜蝦米，牛肉大蔥，還有白菜豬肉的。
幾個孩子紛紛抗議，鬧著不要吃韭菜。
趙蕾心情不好，“閉嘴！你們不吃我自己吃，我就愛吃韭菜，再廢話把你們包餃子裏麵下鍋煮！”
一言出，四堂驚，幾個孩子再不敢多話了。
直到晚上，趙蕾和衛國飛快的包著餃子，楊恒擀著餃子皮，“捏這麼多，吃的完嗎？”
外頭正冷，趙蕾讓衛國出去把餃子凍上，便對楊恒道：“吃得完，回頭要麼煎著，要麼蒸著。”
然後低聲對著楊恒道：“韭菜餃子除了衛國誰都不準吃，讓他們嫌棄我！”
男人看她，“她們不是嫌棄你，是嫌棄韭菜。”
然後話頓了頓，“你最近喜怒不定的，是不是覺得過了年要離開孩子，心裏難受啊？”
女人手上停都沒停，指尖翻飛就把餃子捏好了，沾了沾白麵，放在了篦子上。
“是有點。”她拿了筷子挑餡兒，放在麵餅上，“覺得心裏亂糟糟的，消停不下來。”
楊恒問她：“你是不是對我不放心啊？”
不料女人翻了個白眼，“誰不放心你啊！你還是孩子啊？吃的喝的離不開人伺候？”
“你想哪兒去了，我是說，把衛國他們交給我，你不放心。”
“那是有點。”
趙蕾焦躁的扔下捏好的餃子，“我也不知道是怎麼了，心裏鬧騰得慌！”
“要不咱倆晚上去看電影吧！”
趙蕾挑眉，楊恒抬腕子看了眼手表，“這才六點不到，咱們看完就回來，怎麼樣？”
趙蕾想了想，放下筷子，“行！我這就上樓換套衣服！”
衛國把幾篦子的餃子都凍到外頭缸裏，用磚頭把木蓋壓實，進了屋就見楊恒正在笨拙的包著餃子。
少年：“爸，您怎麼上手包了，我媽呢？”
“衛國來了，”楊恒像沒聽到他的問題，“既然你來了，我就不弄這個了，怪麻煩。”
說著把放了餡兒的麵餅放在案板上，“你把這些麵餅捏完，就帶著弟弟妹妹們吃飯，爸上樓換衣服了。”
“？”
衛國看著楊恒上樓，低頭看了眼案板上的一大堆麵餅，認命的擼袖子幹活。
沒一會，趙蕾梳著麻花辮，穿著棉衣，套著一身幹淨的軍裝下樓。
衛國和在客廳玩過家家的思思吾安亮了眼睛，“媽，您穿這身真顯年輕！”
趙蕾突然想起楊恒說她老太婆，心情一下子就不美妙了。
衛國把白菜的水都擠幹，拎著菜餡兒進了廚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