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扯扯唇，“後來衛國說二百三，生生讓我往上加了五十塊錢。我一個寡母，帶著三個孩子，最大的兒子是長兄，當著外人的麵，我不好駁他，隻能捏著鼻子認了。”
“二百三十塊錢，他們父親整整一年的撫養費。那時候我們租的小院子，才幾塊錢一個月，要不是你姐，要不是你家求上門，我憑什麼把自己家的錢給你們，然後緊巴巴的過日子？”
見王二囡白著臉不說話，猶自氣壯，趙蕾道：“王二囡，你別覺得誰欠了你的，我這個苦主這麼多年一聲不吭，也隻是看在你們家老太太是個體麵人，不想讓世人指摘她老人家。
至於你們一家？你媽軟弱可欺還長著一顆黑心，你姐姐一肚子壞水成天想著扒拉著好處，至於你？眼瞎心也瞎，別人說什麼你都信，你可曾睜開眼看看，看看事實真相，看看誰是受害人？”
“一臉無辜，嘴上說著我倒買倒賣，其實還不是為了要挾我？想讓我把你拖出泥潭？”
她冷笑說罷，看向兩位公安，“兩位，請兩位秉公辦案，至於我的事，我手裏有我跟老太太寫好的文書，兩位要是覺得疑心，我願意配合調查。”
然後看向林廠長：“廠長，我就不多留了。回頭您讓小園去庫管大爺那抄一遍底賬，讓她先練習著，有什麼不懂的再來問我。”
然後對怔愣的小園說：“沒什麼事我就先走了，回頭你有問題就去找我。”
小園脫口而出：“老師您去哪！”
趙蕾拉門的動作一頓，道：“等咱們新樓房動工我再過來。”
趙蕾回了家，沒跟幾個孩子提起廠裏的事，隻說過幾天天暖了，就開始建地基，她這幾天要修整一番。
海瀾遠山已經開始上學，趙蕾帶著衛雪去了學校，給她辦了入學，讓她插班念書，這才回家。
衛雨在家裏打掃衛生，趙蕾帶她去了百貨大樓。
倆人去買了些甜點的餡料，又買了些幹果。
又去買了些雞蛋鴨蛋和牛肉，這才打道回府。
回了家，趙蕾直接把紅豆煮上，“這樣豆子不會太軟，煮一會，再上鍋蒸。”
等她蒸出來以後，下麵煮著的綠豆也熟了。
衛雨問：“小姑……”
“幹媽。”趙蕾隨口提醒。
小姑娘為自己的口誤不好意思的吐吐舌頭，“幹媽，咱們還做紅豆餅嗎？”
“不是，我教你點有意思的吃的，保管他們幾個下午回來搶著吃。”
衛雨眼睛亮了亮，“那太好了！”
“不過今天上午做不出來，”趙蕾用牛奶和雞蛋和好麵以後，把麵盆放到了堂屋的壁爐一旁，等著麵自然發酵。
等把材料都準備好，趙蕾才看了看手表，“十點了，一會就得做中午飯，咱們先把烤爐熱上，一會做點核桃酥。”
“好！”衛雨去拿了柴，開始給烤爐生火。
核桃酥也是衛雨沒有見過的點心，不過遠山海瀾倆人給她細數過趙蕾這幾年做的吃食，小姑娘愛聽，當然更愛學。
她扯扯唇，“後來衛國說二百三，生生讓我往上加了五十塊錢。我一個寡母，帶著三個孩子，最大的兒子是長兄，當著外人的麵，我不好駁他，隻能捏著鼻子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