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著,周文王組織軍事力量全力向東攻擊前進,長驅六百公裏攻占了山西長治地區的“黎國”,東距商都朝歌隻有一百多公裏,構成了對紂王的直接威脅。無怪乎商朝上下大為驚慌,大臣祖伊在向紂王跑著報告這一消息時,竟然驚呼:“天既訖我殷命。”上天要終結我們了!怎麼辦啊,紂王?——“今王其奈何!”
紂王這時候腎上腺激素明顯激增,秋天就要駐進他的內心。紂王知道,秋天將遺棄所有顧慮重重的人,我如果缺乏誌氣,秋天也要遺棄我。紂王召集左中右三師常備軍(約不過萬餘人),以及諸侯勤王軍,在山西黎城相會,爭奪已被周文王占領的黎國。到了指定的相會之期,紂王率領全副武裝的萬餘名王軍,戈矛林立,戒備森嚴,舉行了軍事大檢閱。兩馬駕轅、每輪有十八根輻條的木軲轆戰車,往來趨逞。千萬不要以為木頭軲轆不好用,在解放戰爭的時候,大量炮車、馬車軲轆還都是木頭的呢,一樣南征北戰地跑。戰車上的重裝武士,手持三米半長的長矛,身披牛甲,彎弓挎箭,軍威嚴整,士氣高昂。這些訓練有素的武裝把旁觀的諸侯看的目瞪口呆。紂王身旁還有幾名力勝百牛的猛士,其中包括當初協助大禹驅逐鱗族共同治水的英雄“伯益”的後代——飛廉、惡來父子。
惡來在人族的腐儒杜撰中是一名文官,好像手無縛雞之力,隻靠陰謀詭計貪財好色禍亂朝政。這顯示出人族腐儒的貧乏的想象力,第一個,他們既想不到這個世道,是文武兼資才是正途,第二個,他們總喜歡假設一種奸臣就是道德敗壞之人,或者是,他們認為的奸臣,一定要在道德修養上不如所謂的忠臣。這都是人雲亦雲,絲毫沒有見識和眼光的鄙陋的觀點。也談不上觀點,是一種洗腦和庸俗的是非評價標準。非常非常地沒有任何道理在裏麵。
就拿飛廉和惡來這對勇猛的武士來說,人族的想象就將其局限在會使出壞水的奸賊形象上,絲毫沒有顧忌到曆史上的真實。人族民間傳說裏的形象其實不對。據史書上說“飛廉善走,惡來有力”,那就不是老謀深算的文官的樣子了。飛廉、惡來父子,都是大力士,“力角犀兕,勇搏熊犀,父子俱以材力事紂王”,當然也可以把這叫做典型的“助紂為虐”。前文我們說過,飛廉和惡來父子出自伯益之後,乃是翔族有名的真血覺醒者。這樣的翔族大能,自然會被王庭征用,所以被一代帝王用作保駕護衛的貼身衛士,實在是最合適不過的。
另外還有費仲先生,“費仲、惡來,足走千裏,手裂兕虎”,都是萬夫不擋之勇士。所以他們都應該是站在戰車上,手握三米長的青銅戈,戈的樣子就像一把長柄大鐮刀,可以上下揮舞,劈啄人的腦袋,也可以在兩車交彙時橫擎著,拿戈尖啄人胸口。戈的刃部,可以鉤割人的柔弱脖子。據彭不悔考證,這樣的兵器和技擊方式,應該是來自於翔族的流傳,是典型的東夷人的武功方式,因為一切都來源於模仿鳥的攻擊動作,看起來既輕盈凶猛,又讓人有一種隨著奇異地節奏起舞的感覺。這樣的獨特體驗,是從來沒有學習過武藝的彭不悔比較感興趣和好奇的,他將這些研究的東西都寫下來,變成散記,而彭無害在放牛閑暇之餘,就津津有味地閱讀不休。當時的他還不太理解武藝和鳥的動作有什麼關聯,對此理解的非常淺薄。現在,身為一個大楚軍隊世家的年少武將,又是一個修仙者,還有來自域外星語的完整的科技樹文明作為底蘊,彭無害的眼光和見識都遠遠高出神州的絕大多數能人異士,所以在彭無害的理解看來,身居翔族真血靈脈的大能者,成為大邑商天子的貼身護衛,保護翔族的所謂正統帝王統治,實在是最正確不過的,因為被人族腐儒咒罵汙蔑的大邑商紂王,真正的名字叫做帝辛,這是一個威名傳播四方的帝王尊號,是為九州各界各族的共主,也是人族自己需要敬仰的帝王,又如何是一個紂王這個惡意汙蔑的名字所能掩蓋的。惡來的腰間還應該挎著護身短刀(當時沒有劍),刀把上都是五顏六色的寶石嵌著,晶瑩奪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