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66章 狗皮膏藥(1 / 3)

要說羅人的沒羞沒臊,沒皮沒臉,也確實在平王東遷的三百年內達到了登峰造極地步,連彭族的年輕驕橫的長老們,提起來都有些臉紅。那麼,羅人究竟是鬧出了怎樣的幺蛾子呢?

若說兩兄弟爭端誰是宗族大宗,如果雙方都深明大義,基本會在暗地裏競爭,看誰發展得好,田地眾多,兵精糧足,上通朝廷,下連鄉野。現在很明顯,荊楚中盡是熊氏天下,而熊族族長已經成為了華夏南方之王,雖然中原王庭還對此耿耿於懷,當時無論是天子親征,還是近來的漢陽諸姬的堵截包圍,都可恥地失敗了,漢江流域,已經徹底成了大楚的護城河,如果能夠明確認知到這一步,羅人就應該乖乖納頭就拜,承認熊楚的大哥身份,因為自己本身歸於熊姓就來曆曖昧,彼此又明爭暗鬥了近千年,這時候大勢已定,應該乖乖的承認自己是小老弟身份,求大楚看在同姓的份上,給自己一些榮華富貴,化幹戈為玉帛。可惜羅人中竟然沒有一個眉眼通透的有見識之輩,看到熊楚越來越強大,自己反而鼻子不是鼻子臉不是臉的,不但沒有恭賀服軟,反而還在大楚的周邊要多礙眼又多礙眼。這就未免有些自己找不自在了。

但大楚其實還是隱忍了多年,直到了楚文王時,為了適應新的國力強勢,取得更有利的戰略地位,正是考慮和中原諸侯爭霸,大楚的國都由丹陽遷都於郢,因羅在枝江,逼近郢都,一句話,太令人惡心了,人家的軍國重地,一國之都,有一個心往外麵使,掉炮往裏揍的居心不良的所謂二房兄弟,而且還始終圖謀大兄地位,這還了得,必須早做了斷,起碼要隔絕起來,否則易生禍患。畢竟是一代雄主,心到意到,心動就要行動,所謂臥榻之側,豈容他人鼾睡。所以楚文王又將羅的遺民遷到今日湖南汩羅,《漢書·地理誌》載:“長沙國羅縣,”應劭日:“楚文王徙羅子自枝江居此。”杜佑《通典》稱:“邱州,古羅國地。”指定的是嶽州南境一帶。《路史·國名紀丙》雲:“今潭之湘陰東北六十裏有羅故城,秦之羅縣,梁為羅州。”《讀史方輿紀要》卷八十載:“羅縣城,……春秋時羅國也。”光緒《湘陰圖誌》卷六沿革表示:“楚文王滅羅,而徙都郢,乃從宜城徙羅丹陽,已而於湘陰乃是楚文王時。湘水之陰的羅國故址在汩我江南岸,今汩羅縣西北八裏的屈原農場蠶桑場。羅子國城遺址尚留有繼續的城垣和護城河遺跡。

說起來這也是大楚文王仁善愛民,如果貪上暴脾氣的君王,早就把羅人這群不開眼的家夥們屠戮一遍,殘餘都發作奴隸,永世不得翻身。這也是中原各大諸侯的常見手段,大晉國所謂大周門麵,諸侯之首,對待身邊的戎狄可是秋風掃落葉,十分冷酷無情。

想不到常常被罵做蠻夷的楚人,對待宿仇,確實如此仁慈,這就說明九州中國的文明,其實在南方保留,可不像北方的所謂禮儀之國,嘴上仁義道德,下手卻黑的很。天生缺乏一股中正平和之氣。

彭族熱愛考古的長老們曾在羅人舊址發掘,發現城垣東西長490米,南北寬400米,城北廓保存較好,牆基寬14米,高3米,用黃土夯築而成。城內西南部有長25米、寬7米的土台,堆積有筒瓦、板瓦及繩紋陶片。城赴東麵有文化遺物和墓葬,出土有灰陶繩紋鬲、豆、罐及一些繩紋硬陶片等。從出土的陶器的質地、器形、紋飾來看,與長沙楚墓中出土的陶器風格基本一致。可知,城址的時代當屬春秋戰國時期。與羅子國遷此立城的曆史吻合。

羅子國的活動範圍,在麋子國的南麵,約在今汩羅江流域。由於羅人的關係,把一條無名溪江改為羅水。範致明《嶽陽風土記》雲:“洞庭之南,羅水出焉。”《清一統誌》雲:“盧水源出盧山,南流逕故縣城,至雙江口入汩,以其流逕古羅縣,故一名羅水。”盧水是羅水的一以,應是先因羅國所在而叫羅水,羅水流入湘江處叫羅淵,見於《水經注》,因位於羅水與羅國故地,才叫羅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