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幕生楞在原地不知作何打算?靜的聲音一直在他腦海回蕩。
這一個月時間裏,生曾無數次幻想過靜說話的樣子和聲音,每一次都不一樣,但不管是哪一次都沒有這次真實,這次意外。
“怎麼?不習慣?”靜歪著頭,嬉笑道。
“你的聲音怎麼……”
“細是不是?”
“嗯。”
小和尚咯咯直笑,繼而之哈哈大笑。
“小和尚你笑什麼?”生好奇道。
“貧僧笑施主傻,笑施主笨。”小和尚直言不諱。
“小和尚何出此言?”
“施主與她相處多日,竟不知她是女兒身,是不是傻?是不是笨?”小和尚撚著佛珠,欣欣樂道。
“女兒身?女兒身!”生不敢相信的看著靜,怪不得她身上一直有股淡香,唰的一下,生的臉紅了起來。
“施主莫要有邪念。”
“我沒有。”
“那施主為何臉紅。”
“……”
寂靜的夜沒有寒風和暴雪,大地再一次回歸平靜,隻是這狹小的小山洞卻不再寧靜,生翻來覆去,難以入眠,他心中想著與靜這連日來的相處,自己竟成了瞎子。
真是好笑,真是好笑。
“你睡了嗎?”生背對著靜。
空氣寂靜的可怕,生等待著靜的回複,又擔心自己問的過於魯莽,不希望靜聽到,生在心中默念,不要回複,不要回複。
“沒有。”寂靜的夜由於這一聲打破了沉寂。
生的心撲通撲通跳個不停,前一秒準備好的話,後一秒已忘的一幹二淨,不知從何開始。
“你……你叫什麼名字?原……原來的名字。”生不忘補充道。
“殺。”
“殺?”
“嗯。”
“沙漠的沙還是紗布的紗?”
“殺人的殺。”
“殺……”生瞳孔放在,直起身子,看著靜的後背,一個女子為何萬叫這種名字。
小和尚起身撣了下身,“子時已過,貧僧是時候離開了。”
“小和尚你要走?”
“一個月後,我們自會再見。”
殺安靜的躺在獸皮上,對於小和尚要離開她一言不發。
小和尚以單手輕鬆撥開人工石,力道之大讓生歎言,生自認為自己力大無窮,但推這塊人工石也需要雙手,而這小和尚竟不費吹灰之力徒手推開,不禁讓生驚歎。
小和尚站在洞口前,“施主最好在天亮前離開,若晚了,恐怕就走不了了。”說完,小和尚頭也不回的踏進雪夜中,一步一個腳印,直到消失在視線的盡頭。
“你信小和尚的話嗎?”
“嗯。”
沉默片刻,生揣摩再三,鼓足勇氣道:“小和尚說的四十年……”
“嗯,是真的,吾五十二歲,與你一般大小。”
“與我……”怎麼可能與我一般大小,我今年才十二歲,瘋了,多半是瘋了,多半是中了小和尚的迷惑。
生開始懷疑小和尚借用寒月刃的真實目的,不僅僅是讓靜開口說話,甚至於他還改變了靜的想法。
小和尚匆匆離開或是為此,他怕生知曉此事而與其發生衝突,生握緊拳頭,咬牙切齒,勢要與小和尚對質一二。
她既是女兒身,那以後二人就不便住在一起,想到這裏生自覺的倚靠在洞口。
一夜無話。
天微微亮,生從睡夢中醒來,伸了個懶腰,打了個寒顫,回望洞中,已不見靜的身影,就在這時,靜自隱洞而出,“有人來了。”
“有人來了?”隨即生看向洞外,杳無人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