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柴雪決定不再卑微地伏底在別人的眼底下過活後,心也變得冷硬了起來,所以在麵對江幼菱的頤指怒罵時,並沒表現出再像從前那樣,能忍則忍的模樣,而是無所畏俱地直麵而上,反而讓江幼菱一時間對她而無計可施起來。
但江幼菱本來就是個不好相與的人,見黑衣人已全然向著柴雪這邊了,那些因衝動地潰散的理智也漸漸地回籠,她眼珠一轉,不禁猜想起這些黑衣人是否得了喬瑞的指示,否則他們從來不會如此明目張膽地對抗起自己來的。
不由得深呼了幾口氣,江幼菱終將冷靜了下來,如此卻換得柴雪皺起了眉頭。
柴雪料想不到江幼菱竟這麼快就平複了心情,那麼剛才特意激怒她的那些話語現在算是白費口舌了。
但不過也算還起了點作用,至少事後江幼菱會真的重新去思考她自己與喬瑞之間的感情事情,是否真如她表麵看到的那樣,喬瑞真的能誠意萬分地與她訂婚了?
是否是真,還是隻是江幼菱一直的一廂情願也罷,柴雪都無暇去考慮這些根本是自己插手不得的事情,還不如想想如何打消江幼菱成心要當自己女兒後媽的事情。
就在柴雪心思百轉間,江幼菱也側過黑衣人的身體,打量了一會柴雪,然後突然徑直撫掌大笑了幾聲,卻不達眼底地盯著柴雪皮笑肉不笑地道:“柴雪你也就這點本事,實力不過人,就想著用激將法的,可我江幼菱年齡雖不如你那般成熟,但我也沒笨到會輕易上當的份,所以你還是省省吧!”
好一個成熟的年紀!柴雪眼中閃過一抹冷意,她怎會沒聽出來江幼菱這話的意思,無非就是在暗諷柴雪年紀大,而且還比喬瑞大了一歲,所以兩人一有什麼磕碰,江幼菱都會搬出這事,並且婁試不爽的。
柴雪暗呼口濁氣,微抬起下巴,讓自己看起來硬氣點後,才用眼角睨了江幼菱一眼,淡漠地開口道:“據我所觀察,江小姐剛剛確實呈現出一副上當的表情了。”
柴雪就要惡心下江幼菱,且看誰的段數更高。
可惜江幼菱那遺傳了她老爹的暴躁脾氣,隻緩了那麼一會,再次又輕易地被柴雪話勾起了滿心的火氣,一下子就想要衝過黑衣人的防守,直麵柴雪的話頭,怒火中燒地指著柴雪尖聲道:“柴雪,你怎麼不幹脆死掉算了?怎麼還要生出一個病秧秧的下賤貨來作賤人家?看我怎樣不放過你!”
話說首,也不知江幼菱從哪來的力氣,竟然三兩下就掙脫了黑衣人的阻礙,猛然衝到柴雪的麵前,揚起手就是一巴掌。
柴雪驚呆了,萬萬沒料想到江幼菱如今的脾性相比以前更加地火暴了,不僅愣然地隻顧呆看著她的衝向自己的手掌,卻一時忘了該作出躲避的動作。
然而預想中的巴掌聲與疼痛感並沒有隨至而來,柴雪恍回神,卻見江幼菱極度氣怒地用力拽著自己的手,並破口大罵起來:“快將我的手放開,不然等我告訴你們的總裁就有你好受的。”
“是嗎?”冰冷的聲音不期然地從江幼菱的身後響起來,江幼菱本能地僵定了身子,一隻手還高高舉在離柴雪麵門上不遠的地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