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二丫歎了一口氣,娘親也太過心思簡單了,被外婆三言兩語就轉移了注意力,忘記了上回那二十兩銀子。
不去管他們怎麼樣,南二丫也覺得李氏是時候該吃一塹長一智了。
南音不願意呆在家裏,聽著李氏跟那老婆子虛偽的談心,所以背著一個小背簍就上了山,已經是秋天了,山上也找不到些什麼野菜或者菌子,所以沒有什麼人會上來。
耳邊時不時傳來幾聲鳥啼,還有翅膀撲騰的聲音,南音撥開了枯黃的野草,隨意的走著,她也不寄希望在山上能發現什麼,純粹是來避難罷了。
目光掃過一片枯黃的草根下,南音看到了幾個小小的紅色果實,她眼前一亮,心也有些歡快起來,蹲下身來。
“啊!居然是地枇杷,沒想到現在還有。”南音臉上露出了驚喜,伸手摘下那一顆顆深紅色的果實。
這種野果匍匐在地上,即使結了果也隱藏在厚厚的草叢底下,很少會有人發現,但是味道卻十分清甜,深受小孩子的喜愛。
南音順著這四周一路找了過去,發現了許多這樣的地枇杷,摘了好幾十個,幹脆就掰開果實一路走一路吃,好不悠閑。
大山總是仁慈的,無論是春夏秋冬哪一個季節,都會慷慨的贈與人和動物們豐厚的食物。
“留一些帶回去給大寶,他前段日子不是一直嚷著沒東西吃嗎?正好拿這個堵住他的嘴!”南音碎碎念著,很快就把這一片的地枇杷給摘完了。
她漫無目的的閑逛,心情比任何時候都要平靜,她走到了一棵大樹下稍作歇息,卻突然看到了地上散落的小果子。
南音感覺有些眼熟,撚了一顆湊在鼻子前麵聞了聞,有一股淡淡的酸味,南音仔細的回想了一下,撿起一顆還算幹淨的剝開外皮,放進嘴裏。
酸得忍不住渾身一抖,南音的五官都扭曲了,果然這是很久不曾見到的酸棗,以前村口便有一顆,小時候時常會去那底下撿來吃,可是現在被砍掉了。
“這麼酸,直接吃恐怕不行啊,幹脆拿回去給娘做個糕點,就用蜂蜜來調味好了。”南音表情依稀帶著些回憶,打定了注意。
酸棗樹長得很高,南音這樣瘦弱的身子也不能爬上去,隻能在草叢裏找了根長長的棍子,把酸棗打下來,許多橢圓的果子像下雨般落了下來。
南音蹲下來把完整的果子挑出來,丟到身後的竹簍子裏,那些破掉的就不要,地上沒了就再用棍子打些下來,如此往複。
直到背後的竹簍子裝滿了小半部分,南音這才收了手,又撚了一顆酸棗剝開放在嘴裏細細品著,突然感歎,“真不知道在葉府吃到過的紅棗,這山裏有沒有。”
想起葉府糖水裏躺著的甜棗,南音就越發覺得嘴中的酸棗更酸了,腳下步子加快了幾分。
南二丫歎了一口氣,娘親也太過心思簡單了,被外婆三言兩語就轉移了注意力,忘記了上回那二十兩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