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道理,當天,我明明看到假的馬家母女坐火車走了!她們怎麼可能轉移這兩個母女呢?”
“所以說,這件事不隻是兩個假扮母女能幹成的!”我說。
“那是誰?”顧美問。
“另有其人!”我說出這句話,隻是猜測,因為我也不知道那個人到底是誰?也許他就是“花豹”
從戚軍的病房出來後,我和顧美及另一位民警又上了兩層樓,去關押林風妻子的病房,我想,她還在瘋嗎?
六、玉靜解密
病房內,林風的妻子呆呆地坐在床邊,胳膊繃著綁帶。
她正在用手指梳頭,一下,又一下,目光呆滯。
我和顧美走到她麵前,她看都不看我們一眼。
我從民警值班記錄上看到,她的名字叫,陳婉婷,很悅耳的名字,她身材苗條,臉形俊美,仔細看去,與玉香頗有幾分相似。
“玉靜,玉靜!”我喊她,她不理我。
我坐了下來,把手伸進脖子,掏出了那塊玉香送給我的紫水晶。
我把水晶遞給了玉靜,玉靜看到紫水晶的時候,目不轉睛地盯了幾分鍾,然後,她把水晶捧在手裏,貼在臉上,她哭了。“你怎麼有這塊紫水晶?”
“玉香給我的!她希望我見到你時,你會認得。”
“我當然認得,你想要我做什麼?”
“現在人贓俱獲,希望你能坦白交待,認罪伏法。”
玉靜仰起臉,淚珠順著臉頰流了下來,“我怎麼沒一槍打死你?”
“你對我就那麼恨之入骨?”
“如果沒有你,林風不會死!”
“啊?這怎麼能算到我的頭上?”
“你們來到這個村子,就給村子帶來了災難。”
“這話怎麼講?”
“你知道嗎?我們為了找到那批毒品,我們付出了多大的努力嗎?”
“多大的努力?”
“我和林風要供養馬幹全家,他媽他妹染上了毒品,沒有錢買,還要我們白白施舍給他們,還要給她們飯吃,沒有我和林風,馬家母女早就餓死了。我們就希望馬幹早點出獄,說出真相。可是,那個家夥卻在監獄裏死了!”
“你是為了那批毒品?”
“當然,你們來到村子後,我還以為你們帶來了馬幹出獄的消息,結果,卻是死亡的消息,你們的出現是不吉利的。”
“不要迷信,抓緊說正題?林風是怎麼死的?他死前和你說了什麼?”
“他隻告訴我保護好自己,讓我裝瘋賣傻!”
“為什麼?”
“因為老王,我一直認為那個家夥腦子沒有毛病,他整天假裝胡說八道,林風死後,老王的病卻奇跡地好了。也不知道,他從哪兒弄來那麼多錢,賄選,當上了村主任,還雇了打手,而且,他的背後還有花豹給他撐腰,整個村子都成他的了。”“花豹給他撐腰?你怎麼知道?”
“因為花豹給他錢?”
“你怎麼知道?”
“全村人都知道,花豹會定期給老王打錢,維持他的正常運轉。”
“花豹為什麼支持他?”
“據他講,多年前,他去邊境販貨,看到一夥壞人搶劫一個南方男人,他救了男人一命,後來,他才知道之個人就是花豹。”
“老王人怎麼樣?”
“他好色!”
“啊?你憑什麼這麼說?”
“你來黑霧村第一天,那個假馬師,你知道是誰嗎?”
“是誰?”
“我猜她是個風塵女子,因為,她是老王在一次販貨回來時,帶回來的,他用花豹的錢去玩女人。”她越說越憤怒,“她和老王住在一起,隔一段時間還來看老王!老王的錢都花在了這個妖精身上。”
風塵女子,我打了個寒顫,天哪,馬師是“小姐”。
我大腦中飛速閃過一連串幻想的畫,馬師與老王曖昧纏綿,令人作嘔。
事情怎麼會變成這樣?這怎麼可能?馬師,她是看起來那麼純潔的一個女孩,怎麼可能和老王?
“你親眼看到,她與老王同睡一張床嗎?”我追問道。
“沒有,我隻是看他們同進同出!”玉靜說,“你知道嗎?這個女人還帶走了賠償款,還把真正的馬幹母女害死了,這讓我們在全村都抬不起頭,人們都說是我和林風殺了馬家母女;我們養了她們那麼多年,怎麼可能殺她們?”
“她再也沒有回來過?”
“沒有!”
“那麼,和她在一起的那個女人是誰?”
“是一個騙婚的騙子,這個女人很會演戲,否則,她不可能十多次騙婚成功,她和“馬師”完全是一丘之貉,我們付給她倆每人一萬訂金,準備事成後再付一萬,那婚托也吸毒,我們是她毒品的供應商。”
“那怎麼說,我去了你們村,林風就死了呢?”
“你們到黑霧村那天晚上,林風對我說,你不是個平凡人。我們的秘密終究有一天會被你發現,自從上次運貨碰到警察以後,他隻要碰上警察,就整夜睡不好覺,有時還發短信。”
“發短信?是給我吧?”
“是的,他冒充馬幹,希望可以轉移你們的注意力!”
“我第二次去村裏,他為什麼沒有抓我?”
“你是警察,捉你會很麻煩,而且,我們本身就有很多汙點,再接觸警察,後果不堪設想。”
“好,我記得我和你見過三次,後來,我到黑霧村時,你為什麼沒有指認我?”
“我是瘋子,我說話沒有人聽,還有,我這人記憶不好,我不能完全確認你就是來過我們村的獄警,畢竟時過境遷。我想,如果你們真是警察,那戚軍可就熱鬧了,我有時是個惡毒的人。”
“你恨戚軍?”
“當然,他十分狡猾,十分陰險,十分小心,他不相信任何人,隻要是誰影響他的利益,他就會對那個人斬草除根。”
“玉香說,是戚軍把她養大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