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吧裏到處可見相擁而吻的男男女女。這些人彼此是隨便選擇的嗎?怎麼可能!至少會挑選一下吧,至少要選擇一個看上去還算有眼緣的人吧。這麼一說,宋楨麟覺得自己還真是全場最可憐的人。

這個可憐人攔腰攬住烏小瑟,逼著她節節後退直到抵在欄杆上。

烏小瑟感受到來自男人的壓迫感,但她並不是很害怕。因為,那是宋楨麟,她不會受到傷害的。

“隨便誰都可以?”

每個字都被點上了重音,帶著咬牙切齒的怒意。不僅如此,烏小瑟感到摟著自己腰的手一下下箍緊,仿佛是以捏碎自己的腰為目的一點一點的施加力道。難道是生氣了?可是,至於嗎?

在烏小瑟還費力的用不甚靈光的腦子思考這畫風突變的場景時,宋楨麟另一隻手托住她的後腦勺,霸道的吻了下來。

在這種事情上,男人隻有想與不想,沒有會與不會一說。

開始的時候,烏小瑟還抱著享受其中的心態,可慢慢的,她發現,這不是接吻,這是在索命!她的舌頭有點疼,有點酸,她的嘴唇也被嘬得紅了,或許還會腫,她想休息一下,她快要呼吸不上來了,她用力想要推開宋楨麟。

“唔……宋……唔,我……呼吸……”可她卻連完整的一句話也說不出。

宋楨麟終於良心發現似的卸了力道,輕按著烏小瑟的背,讓她無力的趴在他肩膀上大口大口的喘著粗氣。

烏小瑟根本沒有多餘心思抵抗,這會兒別說趴在他肩頭了,就算要把她丟下一樓,她也沒有力氣抓緊欄杆。可這男人倒是一副衣冠楚楚,氣定神閑的討厭模樣,好像剛剛跟自己吻得那麼激烈的人不是他。待烏小瑟氣息漸漸平穩,就聽見他不依不饒的問道:

“隨便誰都可以?”聲音裏的怒意依舊。

烏小瑟氣得抬起頭想罵他,這對宋楨麟來說情況正好。

他開始了新一輪的“辣手摧花”。

比上一次更狠,更急,更疼。烏小瑟毫無章法的左閃右躲,終惹得宋楨麟不再耐心,發狠的再次扣住她的腦袋瞄準雙唇,還不忘忙裏偷閑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好好想想我的問題”。

這下除了兩個拳頭,烏小瑟整個人動彈不得。她便用這唯一靈活部位,自以為用力的砸在了宋楨麟背上,可惜力氣太小,眼前的人不痛不癢,根本不為所動。這是在接吻嗎?這嘴親得真是超級不舒服,她像一個溺水的人迫切渴望空氣。不是狐狸精勾引書生的戲碼嗎?眼下這情況,究竟是誰拿錯了劇本!

“宋…楨麟,唔,我……唔,必須……”在宋楨麟換氣的間隙,烏小瑟抓住這個逃生的機會扯著嗓子沒有骨氣的大喊:“不是,不是誰都可以,必須是你!必須是你!”

恰好DJ切換音樂,全場處於一個相對比較安靜的時刻,這一嗓子把周圍的幾十雙目光都勾了過來。八卦簡直刻在了人的基因裏。眾人曖昧的看著兩個人,有的竊竊私語,有的則是光明正大的起哄,還有的人衝兩人打著口哨要求再親一個。

為免烏小瑟尷尬的無地自容,宋楨麟抱著她將她的頭埋進了自己懷裏。看著她窩在胸口一起一伏的喘著氣,宋楨麟忍不住想笑。待氣息平穩,她惡狠狠的瞪了宋楨麟一眼,轉身踩著高跟鞋就走。宋楨麟落在後邊結完賬跟了出來。

烏小瑟穿著寬大的男士西裝外套,身後不遠處還有個隻穿著白襯衫的高挺男人散發著強大的氣場。應該不會有哪個不長眼的人湊上來。然而,應該情況跟實際情況不大一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