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放家裏了,我怕弄丟了,你送我的我可喜歡呢。”
聽她說喜歡,薑學全樂得拍起手來,“妹子戴耳墜好看,比大嫂的銀耳墜更好看。”
他還記著那對銀耳墜,薑如月有些驚訝,還以為他就像小孩子一樣不怎麼記事,她被宋氏搶走的銀耳墜他倒是記得清楚。
“那以後你得負責給我做更好看的。”
她半真半假的向他撒嬌道。
薑學全認真答應她,“好,我給妹子做更漂亮的!”
“等傷好了再做。”她擔心他太過實誠,馬上就要去給她做花兒耳墜,忙補充一句。
“好,等傷好了再給妹子做更漂亮的!”
薑學全信誓旦旦對她許諾。
她沒忍住笑,在這天真的傻四哥麵前,很難能夠保持嚴肅的表情,因為他總是能逗她笑,看到她笑了,他也跟著笑起來。
在薑家坐了會兒她就回去了,省得碰到那嘴上不饒人的宋氏,她這大嫂便宜占盡還賣乖,一家子人就她嗓門最大。
薑如月並不怕宋氏,隻是對這種小心眼的女人本能的抗拒,俗話說寧得罪君子,莫得罪小人,像宋氏這樣的女人,沒什麼能耐,可是整日下來閑得很,真要與她發生爭執,她能叉腰站人家門口罵上一整日,她自問沒精力應付。
從薑家出來,薑如月慢步走回許家,半路上碰到裏正家的小兒子,有過上回的威懾,那黑臉少年可不敢再隨意笑話她,見了她都沒有正眼瞧她,低頭就往前頭走去。
薑如月不是那喜歡惹事的,人家識相,她也不會揪著人不放,兩人對視一眼,各自路過。
回到許家院外,遠遠就看到院子裏又是一大堆的衣物,許氏剛從鎮上回來,往家裏帶了這麼多待洗的衣物,另還有一布袋單獨存放的衣裳,那些是需要縫補和繡花的。
許氏做慣了這些活兒,做起來不慌不忙、有條不紊,已經自成一套章法。
隻是薑如月乍一看這麼多衣服等著許氏處理,雖不用她幫忙,光看著已覺頭疼。
“娘,你這得做到什麼時候呀,可別把身子累壞了。”
她真心不明白,放著家裏一個那麼會掙錢的兒子不用,非要自己幫人一件件洗衣服掙這點兒辛苦錢。
許明軒一幅字畫就能掙得一百文錢,這得許氏洗多少件衣服才能掙回一百文錢?
況且讓許明軒寫字畫畫掙錢補貼家裏,可以讓他有種榮譽感,讓他參與到養家糊口的生活中來,而非像現在這樣,過著米蟲一樣的生活。
許氏越是勞累,他心裏越發不是滋味兒,或許還會覺得是他拖累了許氏,這不是他想要的生活,許氏怎麼就想不明白?
“這些衣服我一天就洗完了,那些縫縫補補的活兒比較費時間,不過那繡花活兒工錢高,鎮上沒人能有我這水平的繡功,隻要我願意接,好些活兒等著我做的。”
許氏說到這時,臉上洋溢著一絲自豪。
“我放家裏了,我怕弄丟了,你送我的我可喜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