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籠子沒有現成的,我明天去錢大叔家幫你問問看能不能做一隻小點的籠子。”
他走到房間一角,找出一個裝針線的籃子,“今晚先用籃子裝它吧,擔心它跑了就在上麵再蓋個東西,它這麼小個兒,想必也跑不到哪兒去。”
薑如月沒想到還能找人訂製籠子,自然是一口答應下來,將錢袋鬆開,把小鬆鼠放進那籃子裏,擔心它被針給紮著,她把籃子裏的針線和碎布頭都拿了出來,又往裏麵放了塊棉布墊底,讓鬆鼠可以躺在那鬆軟的棉布上休息。
“小家夥,你可乖乖的,別亂跑哦,明早我給你喂好吃的。”
她說完,隨手找了一本書蓋在籃子上方,隻留了一條很小的縫隙,安頓好小鬆鼠,她回到許明軒身邊。
“你說的錢大叔,可是我們家附近那木匠大叔?他還能做籠子呀?”
許明軒衝她笑笑,“一般他是不做這些小活兒的,我與他有些交情,我去拜托他,他應該會幫忙做,他的手藝不錯,價錢公道。”
“那明日我和你一塊兒去。”
她自己做了決定,拿了衣服出去外麵澡房衝洗。
夜裏,她睡前看了一眼那小鬆鼠,見它乖乖的躺在籃子裏沒有試圖越獄,她才安心的回床上休息。
兩人平躺而睡,許明軒好一會兒沒睡著,聽著她的呼吸聲似乎也還醒著,他突然開口,問起她以後的計劃。
“我麼?還能有什麼計劃,以後再找一戶喜歡我的好人家嫁了唄。”
她按著原主這人設,回答得有些隨意。
許明軒沉默了一會兒,又說道,“你我雖未有過夫妻之實,可外人並不知情,和離後再嫁,不如黃花大閨女議親那麼容易。”
“那就守著我四哥相依為命,他能照顧我,我也會照看他,在家裏,也就四哥最是疼我,以他那條件,想找個好媳婦兒怕也是難事,在他沒成家之前,我倆能互相照應。”
她說得十分灑脫,完全不擔心和離後自己可能會遭受的窘境。
這讓許明軒感覺有幾分心慌,他們從一開始就有了誤會,他以為她和她家人一樣,是為了錢嫁到許家,真正認識她過後,他發覺她並不像他想的那樣,更別提她之前還曾幫助過他。
想到她可能會離開,許明軒內心懊惱,卻又知自己不該挽留。
他沒再說話,她終於睡去,均勻的呼吸聲在他耳邊不斷起伏,他的心逐漸寧靜下來。
這世間許多事都不能如他所願,他失去太多,放棄太多,以至於到現在心裏有了在意的人,都不知該不該去爭取。
他想,她若是想要離開,他不該困住她。
這一夜,許明軒失眠了,腦海裏揮之不去的是他想象中的那個人兒,雖然他看不到她是什麼模樣,之前聽娘提過幾句,心裏有個大概的形象。
他心中的不舍,終究表達出來。
睡夢中的薑如月並不輕鬆,在夢裏她看到了那隻小鬆鼠,小鬆鼠終於不再對她翻白眼,也不再四處觀望,它盯著她的眼睛,開口說起了人話……
“籠子沒有現成的,我明天去錢大叔家幫你問問看能不能做一隻小點的籠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