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一進去,她掃視四周圍後,沒發現裏正的身影,這時候也不是農忙時分,也沒到飯點,按理說裏正應該會在家裏才對,她捏尖了嗓門兒大聲嚎了一句。
“王叔,您給評評理呀,我們這一家子都要被您小兒子給欺負死了!”
她這麼一嚎,別說是屋裏的裏正,就連那左鄰右裏也都聽到了,一個個跑出來看熱鬧。
裏正在屋裏聽有人在自家院子裏嚎,聽到最後發現這還跟自己小兒子有關,他哪裏還坐得住,忽然下了床,穿上鞋就從房間跑了出去。
“喲,許家媳婦兒,怎麼了這是?”
他快速打量著院裏的人兒,薑如月身後站著的是她的相公許明軒,瞧他連衣角都沒有弄髒一點,說明受害者不是他。
他再看向薑如月身邊正樂嗬嗬舔冰糖葫蘆的傻小子薑學全,依舊沒看明白她的訴求是什麼。
薑如月見裏正終於出來了,她搶過薑學全手裏的冰糖葫蘆,伸向裏正,“王叔,您是我的長輩,又是村裏的裏正,我個人是非常尊敬您的,可是您兒子幹出來的事實在叫人生氣,就這一串冰糖葫蘆,他用來哄我四哥給他做馬兒騎,之後還夥同其他人圍著我哥不讓他離開。您說我四哥雖然是木訥了些,按年齡您兒子還得叫他一聲哥,他怎麼能這樣罔顧我哥的尊嚴,可勁兒的欺負呢?”
她一說話就是一副哭腔,好像隨時往那一坐,就能上演那一哭二餓三上吊,村裏的婦人常常這樣來找裏正評理,對這場麵裏正早就見怪不怪,可這小媳婦兒來找他控訴他兒子,這還是破天荒頭一回呀。
“怎麼了呀,王小軍,你真像許家媳婦兒說的那樣欺負她四哥啦?”
這小兒子成日不幹正事,淨給他惹禍,他原來一直想著兒子年紀不大,心性還未成熟,男孩子嘛,在村裏張朋結友的四處去玩,也算不上是什麼緊要事。
如今人家找上門來,他隻能當著眾人的麵問問清楚,真是自己兒子的錯,該認還得認。
“爹,我跟薑家四哥鬧著玩呢,他自己也願意給我做馬兒換冰糖葫蘆呀,我又沒有強迫他。”
被叫了全名的王小軍自然知道這意味著什麼,他讓老爹丟了麵子,他老爹生氣了。
“王叔,他幹的可不止這一件,之前我相公好好在家裏坐著,也是他帶人到我家裏來胡鬧,害我相公臉上掛了彩,那一日我就警告過他,讓他別再欺負我的家人,今日又讓我撞見他帶人圍住我四哥不讓他離開,我覺得這事不到您家裏來說說,以後村子裏小一輩的村民們還不得被您這兒子處處欺負?”
她說到激動時,伸手抹了抹眼角,假裝拭淚。
薑學全全程盯著被她拿走的冰糖葫蘆,忍不住舔了舔嘴角,吞咽起口水。
人一進去,她掃視四周圍後,沒發現裏正的身影,這時候也不是農忙時分,也沒到飯點,按理說裏正應該會在家裏才對,她捏尖了嗓門兒大聲嚎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