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學全衝她嘿嘿一笑,“等采完了蘑菇,以後還能進山裏撿茶子,采茶花,摘茶餅,還有蕨菜,我可喜歡吃了。”
薑如月一聽到蕨菜,渾身汗毛都豎起來了。
蕨菜這東西,對她造成的陰影可大,她還記得小時候,經常去一親戚家玩,那親戚家就住在鄉下,自建的二層農房,平時也喜歡到山裏采些蕨菜回來炒著吃。
她第一次蕨菜時,覺得滑嫩嫩的,味道確實不錯。
可是在某一次,她親眼見到她那表姨媽突然嘴唇開始抽抽,抽抽個沒完,那表姨媽一開始還沒在意,隻是用手按摩著兩邊臉頰,可那嘴唇還是不停的抽抽,最後表姨媽沒了辦法,找了塊藥膠布貼上,貼上後不久,表姨媽的嘴唇倒是不抽抽了。
到了次日早上,她剛起床,去找同輩的孩子玩耍時,就聽到她表妹嚎啕大哭的聲音,等她尋著哭聲找過去,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隻見她表姨媽臉上依然貼著塊藥膠布,然而她那上嘴唇完全往左邊歪斜,露出上下兩邊牙齒,瞧著分外嚇人。
一旁的表妹估計就是被這長輩詭異的臉給嚇哭的,嘴裏不停的喊著‘媽媽’,表姨媽一靠近表妹,表妹卻是不斷後退,哭得更慘了。
任憑她表姨媽如何解釋,表妹都沒辦法靠近這歪了嘴的媽媽。
後來表姨媽去了醫院檢查,聽說始作俑者就是她從山裏采回來的蕨菜,這種野菜雖然能吃,味道也不錯,可若是吃得多了,加上人本身體質不太好時,就容易風氣入身,就像她表姨媽這種,嘴抽抽了,臉也有點歪斜,整個人看起來就很恐怖。
她之後沒有一直在表姨媽家裏住,聽說最後還是在中醫院,經過長時間的針灸治療過後,才恢複正常模樣,前後花了一年多的時間,也花了不少金錢,就為了那一把蕨菜。
打那以後,她再沒吃過這東西,城裏人特別稀罕這種山裏的鮮貨,覺得原生態綠色健康,平時吃不著覺得新鮮,都喜歡買來吃。
她一想到讓她記憶猶新的表姨媽那張臉,她連嚐都不想嚐試。
雖說她表姨媽那時確實是吃得過量了,才會導致那樣的結果,可誰知道吃一把是多,還是吃五把是多,這量的問題誰能夠控製得那麼剛剛好。
與其膽戰心驚,想著下一把蕨菜是不是超量了,她寧願將這東西從她的食物清單中剔除。
從記憶裏抽離出來,她看著眼前流露著天真笑臉的薑學全,這四哥已經有點憨憨的,要是再把嘴給吃歪了,以後還怎麼娶媳婦兒呀。
“四哥,蕨菜你少吃點兒,最好別吃,那菜吃多了不好,會變醜八怪的。”
她做了個鬼臉,故意嚇唬他。
薑學全沒被她嚇得,反而哈哈大笑起來,“我不信,月兒你騙人,以前我采了蕨菜,娘都炒了添作一道菜,你還和我搶著吃呢,你是不是怕搶不過我,所以騙我讓我不敢吃了?”
薑學全衝她嘿嘿一笑,“等采完了蘑菇,以後還能進山裏撿茶子,采茶花,摘茶餅,還有蕨菜,我可喜歡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