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大夫年紀不小了,看慣世間人情冷暖,深知無藥可救的病症是多麼可怕,看他們這衣著打扮,也不像是有錢人家,他即使有一些方子能夠用於嚐試,憑他的經驗,成功機會太小,花費卻很高,並不適合他們。
許明軒聽了大夫的話,臉上多少有幾分失望,他低下頭,從始至終都沒有說過話。
薑如月不死心的繼續問道,“沒有什麼藥方可以試試的嗎?我們給得起錢。”
宋大夫苦笑搖頭,“這不是錢的事,是你相公的症狀不像其他人那樣,他這是多年前的老毛病了,我就這麼說吧,這一對眼睛壞了十年,就算有法子醫治,壞了十年的眼睛也難以再恢複過來,若是剛剛才受傷失明,興許有三分治愈的希望,現在這時候再醫治,不合適。”
宋大夫揮揮手,讓他們出去把診金結了就回去,別再多糾結,有錢留著改善生活,別盲目扔在這湯藥費上。
許明軒終於開口,謝過大夫,起身告辭,薑如月還想再問藥方是什麼,被他硬拽出了那小間。
“大夫已經說到這份上,你何苦再作糾纏?既然沒得醫,對我也沒什麼影響,本就沒有抱什麼希望,回去吧!”
薑如月掏了診金付給那夥計,和他一塊走出醫館,心裏卻是莫名的沉重。
她有能治愈他眼睛的法子,她卻不能出手幫他,事關自己時,她還是有著幾分自私,以自己的利益為優先。
正因為此,她才對他產生了極大的愧疚,讓她更想要幫他找到治療眼睛的方法。
卻不想,她的堅持,讓他再次經曆了失望。
這下她不再勸他,扶他走在縣城街道,兩人漫無目的的往前走著,走出好長一段路,許明軒才問她,“我們還有沒有其他事要辦的?沒有就回家了?”
她拽住他,“要不,我們今日在客棧住一晚,明晚再回去?和娘說了要來掙錢的,總不好空著手回去。若是一日來回,壓根沒什麼時間能夠給人幹活兒,說掙了錢娘該懷疑了。”
她現在每回上縣城來,至少也能收個幾百文,多的時候甚至好幾兩銀子,要是帶回去一部分給許氏補貼家用,她尋思許氏肯定會關心她是做什麼賺的這錢,她暫時還沒想好自己的主要‘職務’,還想著在縣城多轉一轉,看是什麼活兒最容易做,時間又靈活自由,老板管得還不寬的。
隻有滿足這些條件,才‘適合’現在的她去做。
“住客棧?”
許明軒楞了一下,他打小跟在許氏身邊,幾乎未在外麵留宿過,這次出來雖然和許氏已經提前報備過,可真要他在外麵住,哪怕隻是一個晚上,他也擔心自己會不會認床鋪,導致睡不著覺。
“是啊,小客棧開一個普通房間,花不了多少錢,我們晚上還能在縣城逛逛,順便想想我們應該做個什麼樣的活兒,至少娘問起來我們得回答上來。”
宋大夫年紀不小了,看慣世間人情冷暖,深知無藥可救的病症是多麼可怕,看他們這衣著打扮,也不像是有錢人家,他即使有一些方子能夠用於嚐試,憑他的經驗,成功機會太小,花費卻很高,並不適合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