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說其他,扶著他回了許家。
許氏見他們倆在這飯點回來,還以為今日開席早,他們已經吃過了,一問之下才知他們是回來吃飯的,對他們這隨意的安排也是無奈,趕忙回廚房給他們淘米煮飯。
薑如月回到家,想起那裏正新媳婦兒的模樣,忍不住搖了搖頭,雖然是個黃花閨女,可這模樣,確實有些寒磣,不怪她瞧不上人家,那樣子任誰見了都會感覺不好。要她說,還不如娶個小寡婦呢,好歹能過過眼癮。
裏正挑的這新媳婦兒,多半是看人家還未嫁過人,就算年紀大了,總歸比自己原來的媳婦兒要年紀小,配著他也沒什麼吃虧的。
說到底,還是那什麼心結作祟,覺得那就是好的。
晚飯時,許氏問起她有沒有瞧見新娘子長什麼樣兒,她略微給他們一形容,許氏聽了都有幾分驚訝,之前有關於新娘子的相貌,並沒有人提起,因是鄰村的姑娘,他們也沒誰見過。
“月丫頭,你這是不是說得誇張了些?”
薑如月猛的搖頭,“娘,一點不誇張,明日您沒事去村裏頭轉一轉,興許能看見她在家附近活動,您看過就知道,我說的一點不誇張。”
她完全是如實描述,和新娘子比起來,年紀更大些的許氏相貌簡直不要好太多,雖是飽經風霜,臉上有了些皺紋,可在她這個年紀的人裏麵,許氏是算好看的。
再看許明軒,同樣是生得一副好皮囊。
薑如月目光在母子倆之間來回挪動,忽然發覺,許氏年輕時一定是漂亮的,許明軒也是好看的,但他們倆並不相像,所以許明軒是長得更像他爹嗎?
許氏從不提起他爹的情況,許明軒是隨她的姓,就是想從姓氏上找根源,也沒有任何根據。
她想了想,心裏的問題終究還是沒有向許氏問出口,提起這些,不過是重新揭她的傷疤,讓她再難過一次,更主要的是許氏多半是不會告訴她真實的答案,許明軒這麼多年都不知自己的親爹是誰,她這做兒媳婦的要是能問出來就奇怪了。
晚飯後,她挽著許明軒出去散步,經過那次他一個人出去散心一整天不回家,她覺得她有必要關心一下他的心理情緒,好歹相識一場,總不能眼睜睜看著他從一個俊朗帥青年變成一個自閉悶葫蘆,想要改變他的性格,還得從溝通開始。
許明軒走在外麵,眼前不再是白茫茫一片,隨著夜色的降臨,他眼前也開始恢複一片漆黑。
這幾日來,他都能感受到這種微妙的變化,這讓他能分得清白天和黑夜,和他以前完全是眼前一抹黑是截然不同的,他心生奇怪,卻不知該向誰訴說。
雖然有稍許變化,可到底還是看不見東西,走出來都得靠薑如月扶著,他忽然歎了口氣,知道自己心裏不該抱著這樣的幻想,都這麼多年過去了,到現在才來希望眼睛能恢複如初,壞了這麼多年的眼珠子,怎麼可能說好就好呢,簡直是癡人說夢。
她沒說其他,扶著他回了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