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對他這舉動沒有多反感,由著他搭著自己肩膀,一路回到許家。
“你什麼時候才願意讓村民們知道你眼睛重獲光明的事情呀?雖然說他們嘴碎,喜歡四處念叨,但總歸是件大好事,就算讓他們知道也沒什麼的。”
兩人在房間,她主動向他問起,許明軒卻是搖頭,“能不說就先不說吧,等以後他們自然會知道,這事對咱們家是好事,可對村民們來說,不過是一件茶餘飯後談論的奇聞趣事。”
他不想成為別人的話題,低調的過好自己的小日子,比一切都強。
薑如月聳聳肩,不再強勸,這每個人都有各自的想法,她覺得無所謂的事情,或許正是許明軒在意的。
她想到被他撕毀的那幅畫,心裏還有些惋惜,拿出去賣,興許能賣個好幾百文錢,就這麼讓他給撕了,連畫紙錢都要虧掉。
“月兒,你下次什麼時候去縣城?”
她算算日子,“等攢夠十幅畫再去吧,上次去縣城帶去的畫少,掌櫃的一直問我什麼時候能夠多放些在他那兒,我回答不上時間,也不敢給他承諾,按你現在的進度,三日後我可以去一趟。”
“到時我隨你一塊去吧,還是很小的時候去過縣城,我想去看看。”
許明軒向她發出邀約,她欣然答應,出行有個伴自然是好的,不過上回薑學全跟她提過,她要是去縣城,他也想去見見世麵,許明軒要去的話,她便不好叫上薑學全了。
心裏一衡量,她決定這次先不叫她四哥,下回她再去縣城時,再約上他一塊。
許明軒畫作的出產頻率這幾日一直維持在一日三到四幅的狀態,最差也能畫出三幅,等到三日之後,她攢了不止十幅畫,全部都卷在圓紙筒裏,準備一並帶去給字畫鋪。
確定了出行之日,他們早早的起床,天剛剛亮時,已經去往村口坐車,一路上她都假裝很是照顧他,直到踏上縣城境內,她才沒有再攙扶他走路。
“縣城沒什麼人認識咱們,你就不用假裝看不見了。”
下了馬車,她拍拍他的肩膀,讓他跟著自己走。
去字畫鋪的路她已經很熟悉,她領著他一路走到字畫鋪,他第一次認真觀察起這家鋪子,看著不起眼的一間小鋪子,裏麵的裝潢也很普通,難以想象他的畫能在這家鋪子能賣出那樣的高價,超出他預期很多。
在他觀察著鋪內的裝潢布置時,薑如月已經和掌櫃的交接起畫作,至於賣畫錢,掌櫃的拿了些錢出來,告知她因為放在鋪子裏的畫少,客人選擇性不高,隻賣了兩幅出去,眼下他們送來十幾幅畫,想必下次她來時,能結算更多些。
薑如月對於鋪子裏寄售的畫作數量心中有數,連賬本都懶得查看,收下那幾百文錢,掌櫃的又給她寫了張收條,作為寄售畫作的憑證。
交接完這些,她走回到許明軒身邊,“哥,事情辦完了,我們走吧?”
掌櫃的聽她叫他哥,還以為是她親戚,他笑盈盈的送兩人出門,心道,這怕是表哥表妹吧,兩人長得一點也不像。
她對他這舉動沒有多反感,由著他搭著自己肩膀,一路回到許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