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一問下來,她發現她是一開始運氣好,一找就找對了一家,後麵連著兩家問過去,住的都不是從來安村搬過來的村民,也不知道前麵的屋主搬去了何處,這種斷了聯係的,實在沒辦法再找,隻能放棄。
她根據嬸子給的新地址,找到了兩戶人家,大概談了一下價錢,還是稍稍高於她的預計價錢,不過看對方那遲疑不定的語氣,價錢方麵怕是還能夠繼續往下談,她當時隻是一個勁兒的說自己財力有限,沒辦法買太貴的宅子,對方問她能出多少錢時,她卻沒有報價錢。
這些人顯然和第一家的嬸子不同,他們心裏有自己的底價,也知道當地的行情水平,隻不過報的價錢比行情價偏高一些,留出充足的議價空間,他們怎麼也不會讓自己吃虧,麵對這樣的賣家,她當然不能直接掀了自己的底牌給他們看,不然他們多半還得在她的底牌上再添一些才能夠滿足。
一共跑了三家,沒一家價錢真正談成的,但她心裏已經有了底,準備隔個幾日,等他們會不會上門來找她談,實在不成,她再來鎮上找他們砍砍價,看能不能確定下來。
這三家的宅子都是不同程度的破舊,買過來必定需要修葺,少說也得花上幾兩銀子,才能夠把家具添置齊全,所以她心裏預期的價格不高,如果超出她心理預期價格,那便是不合適的。
把紙上寫的地址全部跑完,她一看天都快黑了,趕忙去坐了牛車回村子。
剛走到村口,就聽得村口坐著的人議論紛紛,好像都在說她四哥的事。
她放緩步子,走得很慢,在眾人你一言、我一語的激烈議論中,總算捕捉到了關於她四哥的幾個關鍵要素。
她四哥今日又打到了大獵物,她爹發了威,要把這獵物留作家庭財產,他拿出去賣錢可以,但得把得來的錢全部上交,為此,她爹還安排她大哥隨她四哥一塊去賣獵物,方便監督他到底賣得了多少錢,她四哥自是不情願,直接拒絕了,為著這事,父子倆大吵一架,鬧得不歡而散。
薑如月聽完這事,心裏哭笑不已,她都還沒找著合適的宅子給她四哥,他們就鬧到這麼大的場麵,還搞得整個村子都知道了,這以後低頭不見抬頭見的,得多尷尬啊。
她匆匆走回許家,不出意外的是,薑學全正坐在許家堂屋裏,悶悶不樂的低著頭,而她家院子裏,栓著一隻野狼,那野狼一看就很是凶悍,見著她進門,立馬就站起來向她露出尖長的牙齒。
不過她有留意到野狼的兩條腿都不同程度的受了傷,血雖然不再流了,她注意到那黑灰色皮毛外的暗紅色血痂和隱約可見的傷口。
看來是被捕獸夾給傷到了,才沒有逃脫得了,真要是迎麵對上這麼一匹狼,一個成年男子怕也很危險,不一定能夠製服這凶悍的野狼。
“我拴得很結實,不用害怕,它再大的力氣也掙不脫。”
薑學全聽到開門聲音,走出來護住她,一邊向她安慰道。
真一問下來,她發現她是一開始運氣好,一找就找對了一家,後麵連著兩家問過去,住的都不是從來安村搬過來的村民,也不知道前麵的屋主搬去了何處,這種斷了聯係的,實在沒辦法再找,隻能放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