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明軒把這些首飾交給了她,“娘的首飾,她有交代過我,要把它們都留給你,雖然不值多少錢,也算是個念想。”
這許氏的遺物,原本該由許明軒拿著,可鄉下有這種規矩,婆婆去逝後,她手裏的首飾多半是會傳承給兒媳婦,如果有幾個兒媳婦,還得想著如何分配,許家就他一個兒子,她一個兒媳婦,這便簡單很多。
“那我先收著,以後你要是想娘了,想看看這些東西,我再給你。”
她隻答應代為保管,這些許氏的首飾,她這輩子估計都不會佩戴在身上,她這人雖不迷信,但也覺得把已逝之人的東西戴在身上並不太舒服,至少心理上會有這種感覺。
許明軒沒心思理會她是拿來戴著也好,還是純粹收著,反正許氏說要給她的東西,這會兒都給了她,他以後也不會向她討要。
“不早了,我廚房燒了些水,要不然你先洗洗,早些歇息,有什麼明日再想。”
看他無動於衷,甚至坐那兒有些癡呆狀,薑如月走過去拉了他一把,硬把他拖回房間,替他找了換洗衣服,又將他拖到澡房外麵,把衣服給他都放好,讓他自己去廚房提熱水。
許明軒無精打采的樣子讓她看著實在難受,好在在她的鞭策下,他乖乖打了熱水來,進了澡房,薑如月替他把門虛掩上,他也沒從裏麵上門閂,聽到裏麵有水聲,她才回去房間。
那些人雖然將院子院外打掃幹淨,把一些喪事產生的垃圾都給清理走,但這幾日鞭炮不斷的放著,房間裏各處都積累下不少灰塵。
她打了一盆水,先將他們那房間的桌麵、櫃麵、床頭床尾等地方都擦拭了一遍,一看那盆水,擦完之後已經渾濁不堪,按理說得換盆水再抹一遍,隻是此時的她也很是疲憊,再不想繼續。
她把水倒了,自己洗了把冷水臉,看許明軒還未從澡房裏出來,他平時洗起來很快,不會超過半刻鍾,可她這擦擦洗洗的功夫,一刻鍾肯定是已經過了。
薑如月納悶的走過去澡房,隔著房門往裏喊了一聲,“哥,你還在洗嗎?”
裏邊無人回應,也沒了之前那水聲,她再問,裏現還是無人搭理,她擔心他在裏麵出事,想著那門他也沒閂,就推開澡房虛掩的門,走了進去。
一進去,就看到許明軒在那小浴桶裏坐著,他那腦袋往一邊耷拉著靠在浴桶邊沿處,由於他是背對著她,她不知道他是何狀況,隻得繞到他麵前,這一看,她終於明了,敢情是太累了洗到一半睡著了。
看他那呼吸勻速,並未有什麼異常,隻是雙眼緊閉,明顯就是睡著了。
她伸手入水摸了水的溫度,隻剩下一點餘溫,不怎麼熱乎,她擔心他在水裏這樣睡著會生病,伸手拍打了他的臉,一下,又一下,他都沒有醒來。
她湊近他麵前,正想捏他鼻子讓他呼吸不順被迫醒來時,他的眼睛突然睜開了。
許明軒把這些首飾交給了她,“娘的首飾,她有交代過我,要把它們都留給你,雖然不值多少錢,也算是個念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