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王小軍那討人厭的樣子,薑如月仍為許明軒感到憤憤不平。
飯後,她等著許明軒去洗過澡回來,認真幫他擦了跌打酒,賣力的揉了好長時間,直到自己手掌心揉紅了,才放過他。
“下次受了傷可別藏著,特別是這種你夠不著的傷,看不見也摸不著,傷得是輕是重你都沒法判斷,這好在隻是幾道淤傷,要是破了皮,化了膿怎麼辦?你知不知道在縣城看大夫,診金要貴多少?就咱倆的關係,你還跟我藏著掖著,多沒勁兒。”
“嗯,我知道的。”
他簡單的回應她,穿上衣服後,又走去桌邊看起書來。
她不想打擾他溫書,從他房間退出來,洗幹淨手,又去廚房洗了碗,等她洗過澡回自己房間時,夜已經深了,連小八都已四叉八仰的躺在她那桌上呼呼大睡。
她躡手躡腳走回床邊,吹熄了油燈,默默睡下。
第二日中午,她趁著關鋪吃飯的空檔,去了趟書院,托外麵的看門人幫她把王小軍喊出來。
她站在書院外等候,遠遠看見王小軍一個人一瘸一拐往門口走來,一邊四處張望,顯然他暫時還沒有發現她的存在。
她向他揮了揮手,“王小軍!”
她那麼大聲一吼,走在附近的人都向她這邊看過來,王小軍這下才看清她。
“怎麼是你呀?不是說我家裏人找我麼?”
王小軍一見著薑如月,頓時沒好氣的一手叉著腰,一手指著她責問道。
“是我拜托那大叔喊你出來,我有話要問你。”
她冷眼看他,王小軍走得近了,她發現他臉上也有好幾處傷,加上那腿傷,瞧著好似比許明軒要傷得重多了,她原本想見著他就臭罵他一頓,再和他談判的,見他傷成這樣,她提前想好的那一肚子罵人的話頓時咽了下去。
“那你有話快說,別耽誤我休息時間。”
王小軍白了她一眼,跟她走到書院旁邊的空地,他腿上帶著傷,走起路來慢吞吞,跟在薑如月身後都有些吃力。
“你怎麼傷得這麼嚴重,跟人打架了?”
她如此一問,主要想確認他這傷是許明軒打的,還是之後他再和別人打架鬧事給傷到的。
王小軍那眼睛一下就瞪圓了,“你無不無聊?特意來奚落我,看我笑話的是不是?”
他氣憤的數落完她,轉身就要走,薑如月追上去攔在他麵前,“我才沒空看你笑話,你把我相公打得後背都是傷,這是何道理?”
“那你不說說你相公把我打成什麼樣?我不過打了他幾悶棍,他呢?瞧瞧我這臉,打人不打臉,擱別人都知道的道理,他倒好,淨往我臉上招呼,我門牙都差點兒被他打折了,怎麼,你眼睛也瞎了,都瞧不見?”
王小軍罵罵咧咧起來,那叫一個真情實感,牽扯到自己臉上的傷口,又被疼得齜牙咧嘴的倒抽氣。
就衝他這反應,看來許明軒與她說的不假,雖然他挨了打,卻也還擊了,看兩人這傷勢對比,王小軍傷得還重一些。
想到王小軍那討人厭的樣子,薑如月仍為許明軒感到憤憤不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