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學武一聽她這意思便有些急了,能搬去縣城生活,意味著他以後能有更好的發展,盡管他沒什麼特別大的成就,好歹還能讀書識字,相比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粗漢子,他想找份體麵的活兒並不難,能有機會過上好日子,他怎麼會還想呆在鎮子上消磨時光。
他第二次回到村裏,想和他爹娘再商量商量,即使拿不出二十兩,最大限製能夠拿多少出來幫一幫他也好,剩下的,他再想辦法去外麵借,或是求著爹娘幫他借來湊足這五十兩銀子,先交給嶽父把宅子給買下來,他以後才能心安理得的繼續和嶽父一家住在一起。
心裏早已經想好了說辭,他進家門前,特意調整了一下自己的麵部表情,盡量使自己表現得憂愁傷感,鬱鬱不得誌。
薑五才一見著他,就知他的來意,上次他狠著心拒絕他的求助,心裏也不是個滋味兒,隻是那數額巨大,他們若是拿出來幫了他,剩下兩個兒子的親事受到影響,容易被村裏人說閑話,說他偏心於老二,不管其他兒子的終身大事。加上薑林氏的極力反對,他就算想偏心於老二,他一個人說了也不算數。
薑林氏對這秀才兒子雖然有幾分自豪,他們薑家難得出了個人才,她打從心底的喜歡薑學武,可她對其他兒子的愛也並不少於他,一涉及到其他兒子的利益,薑林氏頭腦清醒,怎麼也不同意把家裏的錢都拿出來幫老二買宅子。
原本盼著兒子做了秀才,能給家裏帶來榮耀和利益,如今榮耀確實是有幾分,利益是一點沒有往家裏帶,兒子在鎮上做事,每月的收入都用於自己的小家庭,平時對家裏的付出並不多,鑒於他也沒在家裏吃住,其他兄弟對他並沒什麼意見,但若是叫他們知道她把錢拿出來給了老二,這幾兄弟間難保要為這錢起爭執。
為了家庭和諧,薑林氏死咬不鬆口,怎麼也不願意拿錢出來。
“爹,娘,今日我獨自回來,還是想與你們商量買宅子的事。”
薑學武看了眼堂屋裏沒其他人,與老兩口舊事重提,“您看在兒子的份上,就幫一幫我吧,不然我媳婦兒都不願跟我過下去了。”
他滿臉的沮喪灰暗,說得自己好像馬上要被媳婦兒給‘休’了似的。
薑林氏有幾分不相信,“媳婦兒和你成親這麼長時間,一直待你很好,怎麼,就因為你拿不出這麼多銀子,她就不和你過了?她不和你過,還能和誰過去?和離叫她另嫁,她能嫁得出去?你一個男人你怕什麼。”
薑學武被他娘說得一臉懵,一時間都忘了接下來的話該如何去說。
要命的是他娘說的極有道理,這年代,女人嫁了人,即使沒有與相公同過房,那在別人眼中也已經是為人婦,不再是大姑娘了,也不金貴了,想要再嫁,也隻能找那種大齡沒娶妻的窮男人,要麼就是死過媳婦兒的鰥夫,這樣樣都比不上如今的自己。
薑學武一聽她這意思便有些急了,能搬去縣城生活,意味著他以後能有更好的發展,盡管他沒什麼特別大的成就,好歹還能讀書識字,相比那些大字不識一個的粗漢子,他想找份體麵的活兒並不難,能有機會過上好日子,他怎麼會還想呆在鎮子上消磨時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