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柳承歡還喋喋不休的想要衝上前和他妹子理論,薑學雙再忍不下,伸手就要教訓這不識好歹的人,柳承歡被他那動作一嚇,頓時不敢再上前,隻是嘴裏依舊罵罵咧咧。
“算你狠!”
他惡狠狠地瞪了薑如月一眼,轉身離去。
“月兒,你和他這是有什麼仇怨?怎麼他得了病反來怪你?”
薑如月等外麵看熱鬧的人群散了,她才湊在薑學雙麵前,低語道,“他得的是花柳病,沒辦法醫治,估計是死到臨頭,氣不順,非要找個人發泄。我和他是有些過節,可也不至於要他的命,何況這種病,我又沒有,我怎麼讓他得病,還不是他自己流連煙花之地,不小心沾染上的,這男女之事,誰還逼得了誰,至少他一男的,跟人魚水之歡定是他自己樂意。”
薑學雙一聽是花柳病,心中一驚,這在他們村子裏更是聞所未聞,小縣城裏雖然也有著幾個煙花場所,可多數男子還是會愛惜自己身體,不會出去外麵亂來,能染上這種病的,多半不是什麼好男人。
“你怎麼認識的這種人,看他剛剛走時那憤憤不平的樣子,以後怕還會來找你麻煩,你一個人在鋪子裏可不安全,妹夫白日裏都在書院,沒辦法照顧好你,不然這樣,以後白天我多往你鋪子來看看,每日在這兒坐一坐,他要敢再上門來找麻煩,我定找得他滿地找牙。”
薑如月本想拒絕她三哥的好意,可看他滿眼的擔憂,加之自己對柳承歡也有些拿捏不準,上次他還做出那下藥擄人之事,誰知道他恨起她來,會不會直接跟她來個魚死網破。
那種極端的人不是沒有,她思考了一下,默認了薑學雙的提議。
“他是我一個朋友的未婚夫,現在他病重成這樣,我朋友多半要和他取消婚約,到如此地步,他才想找人發泄吧。若是不耽誤三哥找活兒,三哥在我鋪子裏坐坐,我也安心些。”
“不耽誤不耽誤,比起你的安危,我那點事算得了什麼。”
過不了幾日,李紅梅果然找上門來找她訴苦,說是她爹到這份上,還沒答應跟柳家談取消婚約一事,她這愁得頭發都要掉掉一大把,再這樣下去,她都要瘋了。
別人家的親事,薑如月幫不上忙,也說不上話,除了替李紅梅感到惋惜,也不能出什麼主意。
要擱現代,她就直說讓她離家出走,逃婚之類的建議,可她一個人在外麵能夠生存下來,李紅梅可以嗎?她從小嬌生慣養的,離開了家中爹娘,沒有其他人可以倚仗,她能去哪兒?能怎麼活兒?這一係列的問題得不到解決,她要是離開,可能下場比嫁去柳家還要更慘烈些。
故而薑如月幾次勉強忍住心中的想法,沒把真實想法說出來,除了安慰李紅梅幾句,她實在想不到有別的辦法幫她。
李紅梅終究是傷心離去,她看著她離去的背影,隻感覺有心無力。
“那姑娘的帕子落在這兒了。”
薑學雙一開始就在旁聽著,但沒有插入兩人之間的對話,直到人走了,他才走到薑如月這一桌來坐,看到地上掉了塊精致的帕子,撿起來交給薑如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