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沒急著問他追查那縱火之人情況如何了,想著他要有什麼發現,應該會及時和她溝通才是,沒和她說,想必還沒個頭緒。
過了這兩日,她心裏反而沒有當初那麼慌,一開始猜到是有人為縱火時,她很怕是自己惹來了什麼仇家,現在看來,又不像是與她有關,倒像是衝著他來的。
比起自己,她更擔心他的安危,他每日往返於書院和家之間,雖然沒去別的什麼地方,她難免還是會為他擔心。
“吃飯吧,今天沒葷的,我就炒了個雞蛋,湊和。”
薑學雙在她鋪子呆的時間長,關鋪時又執意要送她回家來,她沒好意思繞道去集市買菜,就這麼空著手回了家,好在家裏還剩下些蔬菜,加上雞蛋隨時有儲備,一晚上也能夠對付過去。
“我又不挑食的,吃什麼都無所謂。”
他幫著從廚房拿了碗筷過去,兩人一落座,薑如月忽然歎了口氣,伸手捶著肩膀,雖未說話,他一眼看出她心情一般,還有些疲憊。
他沒急著吃飯,走到她身邊,伸手替她捏著肩膀,“今日在鋪子裏累著了?可是有些力氣活兒要做的?”
他以前並不覺得她鋪子有什麼力氣活兒,直到有回聽薑學雙提起,她鋪子的客人會要求她幫忙把獵物裝上車,有些獵物可沉了,不是那麼容易搬動的,薑學雙留在鋪子裏,無非也是想多幫幫她的忙,不讓她累著。
許明軒也想照顧她,可現在他時間上安排不過來,心裏除了愧疚,還是愧疚,隻能在晚上時,自己多承擔一些家務,給她減輕些負擔。
“也算不上多累,可能是搬東西時,不小心扭著了這根筋,總覺得有些不舒服。”
她仰頭看了他一眼,“我三哥在鋪子裏幫了我不少忙,那些重一些的他都不讓我搬,全由他代勞了,看他一直這樣幫我忙,我想我應該認真考慮一下雇個夥計幫我看鋪呢,不然可耽誤我三哥掙錢。”
薑家爹娘是個見錢眼開的類型,如果薑學雙回了家,卻沒能像以前那樣給家裏送錢,時間一長,難保不會被家裏嫌棄,她這嫁出去的女兒潑出去的水,被他們念叨幾句無所謂,他作為兒子時常要在家裏盡孝,和她就不同了。
“月兒,我問你,你以後準備一直在縣城常居嗎?”
想到自己的計劃,其中不可避免要影響到她的去留,如果她在縣城的生意做得風生水起,突然要叫她和他一塊離開縣城,去往更遠的京城,他不確定她是否願意。
“怎麼突然這麼問?在哪裏常居我是沒想好,如果鋪子生意不錯,那在縣城總比在村子裏強。”
見她是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他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說以後要回村子裏住,是說比起縣城,你會不會更向往京城的生活,還是說,你就喜歡小縣城的安逸和平淡。”
這下薑如月明白了,他這是在提前和她商量呢。
“哥,從你參加院試開始,我就知道,你總有一天會去京城發展,我鋪子是租來的,什麼時候不想開了,不再續租便是,沒什麼牽絆,你若是去了京城,我不介意隨你一同前往,這人往高處走,水往低處流,你想要奮發向上,這沒有問題,理應支持你才是,所以你不必擔心我這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