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爹,您回去後就好好養著,有什麼不妥記得聽大夫的話,及時來縣城瞧瞧,到時還住我這兒,別去客棧浪費錢。”
等人要走時,薑學武才說了句人話,薑五才嘴上答應著,心裏已然不相信。
薑學全載著爹娘回了來安村,薑學雙今日告了假,剩下的時間留在薑如月鋪子裏,閑下來時,又打聽起許明軒的事。
“他呀,每日還不就是忙著念書,要不就是畫畫,家裏的開銷主要靠他賣畫掙些錢來支撐,我這鋪子掙的小錢他瞧不上,沒讓我掏過錢,我就自己買些東西才花自己的錢。”
聽說薑如月有了私房錢,薑學雙不禁為她感到高興,這年頭,未分家的男子都難以有私房錢,就像他大哥,常年在家呆著給家裏做農活兒,不怎麼離開家,在外麵掙不著什麼錢,要叫他大哥拿些錢出來,他怕是都捉襟見肘。
更別提這為人婦的妹子,原本不當家,手裏是碰不著錢的,妹子婆婆走得早,這家自然是由她提前當了,相公能掙錢,收入都交給她來打理,這是一件幸事,可她自己還能掙著錢,這是她的本事。
自己掙的錢能攢起來當作自己的零花錢,更加是把很多女子都比了下去。
“那妹夫還挺能耐的,一邊念書還一邊能掙錢養活你們這個小家,我還以為你們都靠著你這間小鋪子過生活呢。”
薑如月衝他笑著,“對別人我自是這麼說,不然都知道我手裏有錢,心裏指不定怎麼想呢,對著三哥我便沒必要隱瞞了,其實很早以前,相公就在賣畫掙錢,以前婆婆生病時,來縣城看病,吃藥,花費不小,都是用相公掙的錢來負擔的,不然以許家那樣的情況,哪裏付得起醫藥費。”
薑學雙想想自己二哥那縮頭縮腦的模樣,還比不過自己妹夫有擔當呢。
“那你當初是嫁對了人,三哥真是為你感到高興。”
一個下午,他們之間的聊天都是圍繞著許明軒為話題中心,薑如月一開始沒覺得有什麼不對勁,可被薑學雙送回家之後,在廚房切著菜,回味著下午她三哥對許明軒過份的關心,她心裏犯起了嘀咕。
三哥不是那種愛管閑事和八卦的人,他因著她的關係,多關心許明軒幾句,倒也沒什麼,可許明軒的所有事他似乎都有興趣知道,連著許明軒以前的過往,性格,他都問得清清楚楚,聊起來還真不覺得,權當是話家常了,現在回想起來,怎麼感覺她三哥整個跟查戶口似的。
她心裏這麼一琢磨,下次見著薑學雙,聽他再問起許明軒的事,便說得少了些,有意識的回避有關於許明軒的話題。
薑學雙也不傻,察覺出她的不同,之後再沒特別關注過許明軒的事。
這事她沒有挑明了問她三哥,薑學雙也沒有向她解釋什麼,兄妹倆誰都沒有探究對方的心思,默契的不再就此話題多聊罷了。
眼瞅著天氣轉涼,寒冬將至,薑如月空間裏的紅參經過她這麼些時日精心的培植,終於有部分已經長成了,年份雖不高,可勝在紅參金貴,即使隻是五年生的小紅參,也同樣能賣得好價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