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江家兄弟兩人應邀前來,手裏還拿著給許明軒的賀禮——一支毛筆。
禮物雖然不算貴重,總歸是他們的一份心意,許明軒珍而重之的收下,招呼他們進堂屋裏坐,由於一半的菜都是外麵買回的熟食,這頓飯沒花他許多時間就已準備好。
“陳兄提前和我打過招呼,說是要晚些時候才能到,我們就不等他了,直接開動吧,以免菜涼了不好吃,邊吃邊聊,可別客氣。”
許明軒招呼著他們倆,薑如月在一旁給他們一個個把酒給添上,許明軒今日為了慶祝,特意買了兩壺酒回來,看來是準備跟江家兄弟以及陳子浩好好喝一場。
他們也還沒吃多少,陳子浩匆匆趕來,手裏也沒空著,隻不過他給帶來的賀禮比起江家兄弟的要貴重得多。
許明軒收下賀禮,向陳子浩道謝過後,將賀禮拿回自己房間,回來繼續招呼著朋友。
在書院他的朋友不多,隻請了平時與自己關係相近的兩人,江家弟弟江玉森算是順帶請來的,要真論起關係,江玉森和許明軒其實沒有單獨說過幾句話。
酒喝到一半,陳子浩一邊吃著菜,一邊向許明軒羨慕的說道,“許兄這一回真是在書院出了名,去參加鄉試的人回來後,在書院都傳開了,這一期去參加鄉試的人裏麵,隻有許兄是來書院時間最短的考生,其他人至少也是在書院學習了三年,甚至還有不止三年的,這也就罷了,偏偏許兄還比那些人都要厲害,多少人落了榜,許兄卻能順利過關,這隻能說是許兄天賦過人,遠超於他們之上啦。”
許明軒被陳子浩這一番誇得,謙虛的擺手道,“陳兄言重了,我不過是僥幸上榜,在看到榜單上我的名字之前,我心裏也很沒底兒,同書院的人裏不也有考上的,也不隻是我一個而已。”
“可他們畢竟花的時間比你長,年紀也比你大,論年資,不就是你時間最短,你能夠一次考上,不知道被多少人羨慕,等你去了書院你就知道,有多少人等著巴結奉承你呢。”
中了舉,隨時有機會到地方上去做官,至少也得是個縣令大人,而這些在書院念書的學生裏,不是每個人都能夠考取功名,如果能跟他提前打好關係,或許將來能在身邊混個師爺做做,也不枉來書院念這幾年書。
許明軒還沒想到這一層,他的誌向並不在縣城這種小地方,他一直計劃著去京城之後的事情,縣城早就不在他的計劃之內,聽陳子浩這麼說,他甚至有些不願意再去書院,麵對那些多餘的人情往來。
“我媳婦兒最近身子不大舒服,但鋪子耽誤好幾日沒開,再不開怕影響生意,明日開始我在她鋪子裏幫忙,書院那邊,我暫時不會去,要有什麼事找我,可以來她鋪子。”
他這話,雖是對著在場的三個同窗好友說的,可主要是對著陳子浩說,江家兄弟就住在他家隔壁,想找他隻要在晚上隨時能找著,唯有陳子浩,脫離了書院那個場所,他們之間要見麵的機會就少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