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如月不再生氣,許明軒滿是愧疚,兩人之間的感情本沒什麼問題,不過是一場小誤會,事情一說開,許明軒隻會更加疼惜薑如月,不存在什麼裂痕需要修補。
薑如月慶幸她早些和他打開天窗說亮話,沒有把這事發酵到更嚴重的地步,兩人重歸於好,甚至相處比以前更加融洽。
隻是許明軒的公務確實繁忙,除了每日從宮裏出來,會去她鋪子幫忙收鋪,同她一起回家,在家裏稍微幫她做些家務,其他的當真就幫不上了。
他曾提議找個廚娘,或是粗使丫頭,薑如月看著他們租住的這小宅,哪裏有地方給下人住,難道叫人睡後院的那雜物間?她家裏放著好些東西,總覺得有個生人在家不適應。
最終這提議還是讓她給否了,她實在不想動時,就把衣服送出去,讓那些專門給人洗衣服掙錢的大娘去洗,洗完人家好好的給送回來,她隻要晾上就行。
家裏打掃的活兒她也同樣外包了出去,每隔七八日,就請一位大娘來家裏做大打掃,做一次給一次的錢。
唯有做飯這活兒是沒辦法直接讓人代勞,那種單獨來家裏做一頓飯,還得負責買菜,工錢收得並不低,時間上還不一定能找到那麼合適的,再者說,做菜的口味合不合他們胃口也是一個問題。
如今他早上出去得早,常常在外麵對付著吃些,她也就在去開鋪的路上把自己的早飯給對付了,通常隻有晚上這頓飯在家裏吃。
這做飯的活兒,薑如月還是自己攬下,沒有假手於人,左右不過是晚上這一頓的。
韓府那邊再沒了動靜,韓統心裏再是想著要認回許明軒這兒子,奈何對方沒一點興趣,他一個巴掌拍不響,再怎麼稀罕他也沒轍。
倒是朝廷裏他其他同僚不知從哪裏得知了他和韓統這一層關係,有些人開始有意無意的在他麵前說著韓統的好處。
什麼認回韓將軍之後,他身後會多了一個助力,在朝中遇到什麼難事也可以有人幫忙,不會那麼孤立無援。
如此之類的話,他這段時間聽了不少,不禁懷疑這是韓統派來的說客。
他現在不直接來找他說,卻一直找其他旁的人來做說客,看來是麵子上抹不開,隻能拐著彎的再尋一絲可能性。
對於這些不知是好心還是收了什麼好處來做說客的人,他都持冷淡態度,他們盡管說他們的,他一點不放在心上,回家後偶爾和薑如月抱怨一嘴,薑如月也是勸他別太往心裏去,朝中官員,雖沒必要去跟人家拉幫結派,但也別把人給得罪了,人家說什麼,聽聽就算了,具體怎麼做還是由他自己來決定。
可時間長了,許明軒終究還是煩不勝擾,尋了一日朝中休沐日,獨自去了韓府一趟。
他這趟去,沒有帶著薑如月,因而他和韓統之間說了些什麼,她是全然不知的,在他回來之後,他也沒有和她細說,隻告訴她他和韓家之事已經有了了斷,韓統不會再纏著他不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