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那麼嬌氣。”
“你給我小心點,以後出門必須得跟我說一聲。”
“知道了。”
蘇暖訕訕地吐了吐舌頭。
而後問他,“你今天怎麼回來得這麼早啊?我以為要很晚才回來呢。”
“都忙完了。”
韓末燃無奈地摸了摸她的頭,另一隻空著的手順勢牽過她的手。
“走了,回家。”
到家以後,蘇暖便要穿上圍裙,進廚房做菜。
“我不是說了以後做菜的活兒都由我來嗎?你又要剝奪鍛煉我的機會了?”韓末燃不想讓她做。
“我好久沒做了,手癢。”
蘇暖解釋完,就毅然決然地進去了。
很久沒吃到她做的菜了,讓她做一次也不錯,免得她以後再忘了怎麼做了。
蘇暖剛進去沒多久,家裏的門鈴就響了。
韓末燃過去開門,站在外邊的是一位外賣小哥。
“您好,這是您訂的蛋糕。”
蛋糕?
韓末燃詫異地揚起眉,思考幾秒才想到今天是自己的生日,接了過來。
“謝謝。”
關上門的瞬間,韓末燃揚起了唇。
他總算知道蘇暖今天為什麼沒跟他說一聲就出去了,原來是為了給他一個驚喜啊!
蘇暖正在廚房裏忙活,突然一雙手從後邊圈住了她的腰。
“寶貝兒……”
他的唇瓣輕輕地觸碰著她的耳朵,嗬灑著熱氣。
蘇暖覺得癢,不自然地躲開,“嗯?”
“親一個。”
韓末燃不想說太過見外的話,但又想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激,便狠狠地親了她一口。
“哎呀,我要做飯,你幹嘛呢?”
蘇暖害羞地躲開,白皙的臉頰上染上了一抹紅暈。
……
到了懷孕第七個月,韓梨兒要舉辦婚禮了。
她和秦朗為這場婚禮籌備了將近半年的時間,據說現場布置得十分華麗,像是夢幻的天國一般。
蘇暖整天憋在家,感覺自己都要長毛了,好不容易才逮到這樣一個機會,自然說什麼都想去,韓末燃最終也沒拗過她,就帶她去了。
看到韓梨兒一襲白婚紗挽著她父親的手臂走上紅毯,蘇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那麼感性,突然間哭得稀裏嘩啦的。
韓末燃都被她給哭懵了,感覺真是措手不及。
“你哭什麼啊?”
他輕輕拍打著蘇暖的背,無奈又好笑地問。
“不知道,就是看著她幸福,心情很複雜。”
蘇暖擦了擦眼淚,抬起頭對韓末燃說:“我突然覺得我們的青春都消失了。”
“不,隻要我對你的愛還在,那我們的青春就永遠不會消失。”
“那你會不會有一天突然不愛我了?”
“我今天愛你,明天更愛你,怎麼會突然不愛了呢?”
蘇暖在懷孕的這段期間分外得敏感,關於這樣的問題,韓末燃每天都要耐心地回答好幾遍,來安撫她的情緒。
他在這些日子也看過很多這方麵的書,知道女人懷孕很不容易,很辛苦,也犧牲很多,所以她們都很敏感,沒有安全感。
韓末燃認為,一個男人最偉大的地方不是在於他有多麼成功的事業,而是在於他顧得了自己失業的同時,還能讓自己的家庭和諧美滿。
儀式台上,秦朗和韓梨兒交換了戒指,然後他深情地執起她的手,在手背上落下一個吻。
韓梨兒看著麵前的他,覺得像做夢一般不可思議。
她此生最愛的人,年少時熱誠追求的少年,竟然有朝一日真的成了她的丈夫,並且那麼愛她。
從前的那些委屈真的都不算什麼了……
“我愛你。”
秦朗倏爾深情地望向她,韓梨兒突然發現,從來都平靜如水的他竟然也紅了眼眶。
那一秒,她差點沒忍住大聲地哭出來,幸虧是想起自己臉上化了妝,才努力忍住了。
“我也愛你。”
她眸光晶瑩地望著他,眼睛裏是歲月所沉澱下的深沉的愛意。
……
蘇暖的預產期在年底,正是一年當中最冷的時候。
預產期快到的前幾天,她還在和韓末燃糾結名字的問題。
兩個人一直忍著沒有去查寶寶的性別,所以關於名字,他們是男孩與女孩各取了一個。
隨著預產期的臨近,蘇暖的心情也是一天比一天緊張。
畢竟是頭胎,沒有任何經驗,每次在網上看到別人講述生產有多麼慘,她都會覺得心悸。
但再怎麼害怕,這一天還是會來。
晚上兩個人正在家看著電視,蘇暖的肚子忽然開始巨疼,嚇到了旁邊的韓末燃,二話不說抱起她就去醫院。
結果來到醫院後,醫生說羊水已經破了,必須要立刻生產,接著蘇暖就被推進了手術室裏,韓末燃都沒來得及跟她說說話,鼓勵鼓勵她。
蘇暖進去產房以後,韓末燃便立刻給家裏打了電話,讓他們過來。
韓敬和周蕙如聽說蘇暖要生了,趕緊開車趕過來,一路上,心情是既激動又緊張。
來到醫院以後,周蕙如看到韓末燃正在門口來回地踱步,她連忙過去問:“還沒出來嗎?”
“……沒有。”
韓末燃的聲音有些抖,他完全不敢想象蘇暖正在裏邊遭受怎樣的磨難。
“唉,真受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