衝突的升級讓塔夫特的治安部門第一次上門來拜訪我,他們不希望這樣衝突在這個城市裏繼續出現。這樣的喝茶過程是令我相當不愉快的,沒有人願意和這樣的部門進行無休止的糾纏。
在他們發出一連串威脅之後,看著他們離去的身影,我第一次感覺到他們的無能,空洞的威脅隻會降低對於他們權威
詹妮弗不再敢過來了,壓力讓她退縮是一件好事,這讓我感覺到些許的輕鬆,但是珍妮心事重重,我能理解她對於我的關心。我安慰她:一切都會好起來。我說這這話的時候想起了她也經常對我這樣說,我們相互笑了起來。
不考慮生死的時候,往往會讓人有足夠的自信去麵對,麵對那看不見、摸不清的未來。
終於,露絲的精準打擊對於那些發布地下通緝令的勢力有了一點影響,通過網絡論壇,我看到通緝令被撤了下來,這意味著公開的威脅消失了,接下來就是如何處理殘局,給雙方一個體麵的結束,雖然暗地裏的威脅依舊存在。
第一個報告我消息的居然是胡赫一,真想不到會是他,聯想到他沒有征求我的意見,就在網站上貼出和談要求的圖片,這中出賣我的行為,我不會忘記,我對他有了戒心。
傑拉德到現在也沒有回音。也不知道他在幹什麼。
今天,珍妮給我帶來了一個好消息:香格裏拉城市裏的幾個大的家族會派一個代表來見我,和我商談結束我和幾家之間衝突的事項。
“是誰?”
“是元昊,元氏家族現在唯一的繼承人。”
看著我陷入沉思,她接著說:“他好像已經到了塔夫特,當是一直沒有來見你。”
人心隔肚皮,他在想什麼,我大致也能猜得到。至於他父親元朗,那就猜不透他在盤算什麼。一個從不吃虧的人居然在自己利益受損的情況下派自己的兒子和對手來和談。這裏麵的動機確實值得玩味。
我和元家已經是漸行漸遠,他們對於我付出的回報,確實讓我感到寒心。我和元昊之間僅僅是朋友而已。
他為什麼躲著我,害怕我把他幹掉嗎?也許有這樣的想法在裏麵。
結束眼前的衝突對於我來說是頭等的大事,無論如何,我都要見他。我可不想被這些看不見的威脅一直糾纏,我想過正常人的生活。
經過一番暗地裏的操作,我和元昊定下了。由我來選定時間和地點,元昊也同意了。這時候,詹妮弗再一次登門來拜訪我,隻不過,這一次她身邊跟隨著一群全副武裝的保衛。
她的臉色看上去恢複了常態,簡單的問候之後,她趕走身邊的警衛,直接和我說了她剛聽到的消息:元昊和她的父親私下裏見了麵,至於談了什麼,她不知道。但是有一點:在這之後,她父親明確的告訴她,不希望她和我繼續來往,為此她和父親吵了起來。
聽著她的絮絮叨叨,我能猜得到他父親的含義:有鑒於我的涉黑的背景,和我這樣的人打交道,對於她這樣的家族是抹黑的行為。
我和顏悅色的勸說她,你父親是正確的,不要辜負他的一片好心。以後就不要來這裏了。
不料,我這席話激發了她的叛逆性格的一麵。她大發脾氣,說她不會同意她父親的觀點。她已經成年,而且她還要參與我和元昊之間的會談。乳溝不讓她去,否則她就攪黃這次會談
你沒有辦法和一個在氣頭上不講理的女人正常對話。在一番哄騙讓她走人之後,我和珍妮商談了會議上要討論的話題。
以讓步換取結束他們對我的追殺,在此基礎上,一切都可以談。
但我對珍妮說出這樣的要求的時候,我不禁為自己的軟弱感到害怕。我真的變軟弱了。心理上的軟弱必然會帶來行動上的猶豫不決甚至退縮。
這些在黑社會裏混跡的時候得到血的教訓,居然都被我拋到腦後。但是珍妮很開心,因為我說出她的心裏話。她也厭煩了這樣心驚肉跳的日子,真不知道我們相互為對方的改變會給雙方帶來什麼。
露絲給我帶來的消息證實了我內心裏的擔憂,第一份通緝令確實被取消了,但是另外一份追殺令在黑社會裏快速流傳著。不知道是誰懸賞,拿我的人頭換取一份高額獎金。
另外幾個在香格裏拉的大家族的成員這一段時間都不見了蹤影。他們究竟在躲什麼?
和談在他們看來,也許隻是個迷惑的幌子,慕斯是想讓我放鬆警惕,昊更好的采取行動。
不會有真正的和平協議。
問題沒有解決以前,廝殺到底也許是一個不錯的選擇,雖然這條路走到底的人,大都沒有好結果。
可是誰又能保證能活著看到明天的陽光呢?
該走的形式還是要走下去,會談繼續。有了這樣的想法,我吩咐露絲,在保護自己人不受傷害的情況,繼續調查線索。
我決定按時會和元昊見麵,去談一談我們的過去、現在,如果還有未來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