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然這是不切實際的,在這裏哪有什麼奶茶炸雞……
“在這裏就不能和王府一樣那麼細致了,阿珂若是不嫌棄粗茶淡飯,我便讓人去準備。”
覃勉蹲下來,將覃珂手臂挽起的衣袖鬆了下來,又笑道:“汗意收了,莫要著涼,你怕是忘了藥湯苦澀的滋味了?”
語氣依舊溫和,聽得覃珂不免臉紅,她平視著覃勉,望著他臉上的輪廓有些遐想,二十大幾的男人,正是風華正茂的時候,沒有年少時的輕狂待人寬容溫和,長得又十分俊朗,可北定王府中卻沒有王妃的身影,這是為何……
按理說,這麼一個黃金單身漢,媒婆都要踏破門檻了,這麼些年就當真未曾娶妻?
聽府中人常說起,覃勉被封為北定王也已經有七個年頭了,但是府中始終沒有辦過喜事,有時覃珂多嘴好奇詢問卻得來婢子們的沉默,秦箬通常會在這時打個圓場,告誡她莫要多問這些事情。
好奇心總是慢慢積攢的,人嘛,對於這種越多人緘口不言的事情越是有好奇心。
一時間,覃珂想岔了,直到覃勉出聲這才收回了思緒。
“怎麼愣住了,若是不想喝那些藥湯便好好穿衣,況且——況且這是操練場,多得是男子,你一女子在這裏自然有諸多不便。”
覃勉自顧自說話,卻未料到自己越說越心虛,語氣便弱了下來,覃珂抬眸掃了一眼,疑惑而無奈,總覺得覃勉好像有什麼話想說似的。
不過,覃勉應當是將她當做一個女孩看待了,吃穿用度全部都是以女子的規格來,起碼覃珂對自己此刻的身份是認同的,瞧著眼前男人這麼疼愛自己,心中生出暖意,便親昵地摟住覃勉的脖子,蹭了蹭他的臉頰,用一直夢寐以求的女孩撒嬌的聲線對他說道:“知道啦兄長。”
隻是她沒有察覺覃勉無所適從的手僵在原地的動作,更沒有聽見他滾燙的心髒跳動的聲響。
午膳還是那些午膳,卻比在王府中吃得津津有味多了,覃珂好容易在草場騎著馬轉悠了好幾圈,食欲大增,一口氣吃了好幾碗白米飯,最後心滿意足打了幾個飽嗝,挺出圓鼓鼓的小肚子,笑眼望著覃勉。
覃勉無奈,看了看覃珂的樣子佯裝生氣,手提了提她的衣服將她的身體抬了起來端坐著,而後目光示意手底下人給她盛了一碗消食的湯水,又繼續吃碗裏的東西。
覃珂一口口抿碗中的湯水,餘光始終在瞧覃勉,這麼老老實實坐著同他一起吃飯還真是頭一遭,覃勉吃飯的樣子斯斯文文,微微鼓起的腮幫子動得並不明顯,唯有從容和優雅能夠形容他。
就這麼癡癡盯著,居然也能入神,湯湯水水的不經意就從嘴裏流下,這動靜引起了覃勉注意,回頭看小孩,笑道:“望著我作甚?”
“……好看。”
覃珂應該慶幸從嘴裏流下的不是口水而是湯水,當覃勉給她擦嘴的時候她才意識到剛剛是做了多尷尬的事情……
當然這是不切實際的,在這裏哪有什麼奶茶炸雞……
“在這裏就不能和王府一樣那麼細致了,阿珂若是不嫌棄粗茶淡飯,我便讓人去準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