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臣自知對不起長公主。”
語氣似乎像是在妥協,覃勉無力地對亓哲說道。
此時的亓哲早已怒不可遏,隻要提起長公主三個字,他自然無法控製好自己的心情,亓哲伸手狠狠扼住了覃勉的脖子,幾乎是咬著牙說話的,“區區對不起三字,你就妄想洗清種種罪孽?”
“好一個北定王,好一個有情有義的上將軍,覃勉你不覺得可笑嗎?你愛護百姓,待人和善,可偏偏你就對她如此絕情,這就是你滿口的道義嗎?”
亓哲瞪著眼前喘不上氣的男人,語氣越發狠厲,今日他就是要將所有的賬都翻出來跟覃勉算算。
“一命償一命,那丫頭早就該死的,你若是非要逆天行事,孤自然是要管的,況且那丫頭的命是命,那堂堂齊朝長公主的命就不是命了嗎?”
血絲布滿眼珠,亓哲已經控製不好手中的力度,然而覃勉卻半分沒有掙紮,在他手中隨他怎麼使勁,如同螻蟻一般卑微。
這個時候,亓哲似乎意識到了什麼,終於還是將手給鬆開了,覃勉脖子上浮現勒痕,開始猛烈咳嗽,然而他卻甘願被亓哲如此對待,並未有半分埋怨。
“也罷,你的性命孤已向她保證,隻不過死罪可免活罪難逃,今日你向孤討要鮫珠,不過就是為了救那賤人,孤也隻能回你一句話,鮫珠是斷然不會給你的!”
亓哲收回了手,鬆了鬆手腕,他眼前的覃勉看上去柔弱無比,加上剛剛被扼住了脖子難免損傷了不少元氣,若是現在亓哲對他動手,他是一點兒反抗的能力都沒有的。
“主上……臣並非如您想的那樣……”
覃勉虛弱的語氣幽幽劃過耳畔,伴隨而來的是猛烈的咳嗽,片刻,他看向了亓哲,“當年的事情,臣很抱歉,隻是……”
“隻是什麼?覃勉你可不要告訴我,失去了她你才明白什麼最重要,你給我好好照照鏡子看看你自己,你配還是不配!”
亓哲剜了一眼覃勉的臉,視線被那點紅給刺痛,舌尖抵著後槽牙,冷哼了一聲,“你要記住,若非她,你這條狗命死千百遍都不夠。”
“主上……您必須賜臣鮫珠。”
覃勉如此堅持隻為了得到一顆鮫珠以替覃珂驅散煞氣,好讓她不被這些東西所困,既然已經說出口了,自然是要做到的。
這些話都被覃珂聽在耳中,亓哲對覃勉的那些冷言冷語她的確是心疼的,可聽到關於長公主的那些話,她將隻言片語拚湊在了一塊兒,大約知道了覃勉當初的身份。
然而這一切又讓她困惑,長公主的死究竟跟他有什麼關係……
“給我一個理由。”
亓哲漠視著覃勉,絲毫沒將他的話放在眼裏。
而正當覃勉即將回答的時候,覃珂被捂住了嘴,她的腦袋瞬間一片空白,根本來不及做出反應便被抱了起來直接從屏風後帶走。
說來也神奇,那扇門方才還打不開如今卻自動又開了,覃珂被抱著穿過了門,安安穩穩地站住了腳,捂住嘴的手也被鬆開。
“臣自知對不起長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