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就是那個戴著麵具吹笛子的少年嗎?
可是,他怎麼會是薑國的黎疆王呢……
想想也是,薑國使者入城之後便在皇宮當中遇見了他,一切是那麼巧合,可是那日長公主冥誕,別苑之中,不也是他嗎,此人莫非一直在皇宮裏……
奇怪的少年,卻讓她開始心悸,分明知道了他就是那個麵具少年,然而卻像是找錯了方向一般,似乎離心中的那點熟悉感越來越遠。
“主子,您怎麼了?”
長生看著覃珂這失了魂的模樣,有苦難言,又埋怨道:“都說薑國人十分狡詐,人人都會巫蠱之術,準是這位黎疆王對主子下了咒……”
秦箬則狠狠瞪了一眼長生,淡淡道:“你懂什麼,還不快趕緊扶主子回去,不要再招搖了,方才差一點就闖禍了。”
她替覃珂撣了撣身上的塵土,略有點心疼,瞧著覃珂發呆的模樣,心下想時搖了搖頭。
走出去老遠,覃珂這才詢問長生,“長生,方才那位黎疆王殿下究竟是什麼來頭,薑國人?薑國皇室?”
“主子,您問薑國這麼多事情做什麼,這薑國人……”
話還沒有說完,便被秦箬給打斷了,她淡淡道:“主子問你話就回答,這麼別扭做什麼?”
無奈之下,長生隻好慢悠悠解釋道:“這位黎疆王也算有點故事,當年要知道薑國國主都是我們齊朝的駙馬,後來才回去登基稱帝的。”
說到這裏,長生早已將說話的聲音給降低下來,畢竟這宮闈之間誰也不敢再提起當年的事情來。
“黎疆王殿下是薑國國主的親弟弟,原本在薑國當皇子的時候與薑國國主一樣不受寵,所以也差點被送來齊朝當質子,隻不過人家那會兒才剛出生沒多久,又體弱多病的,誰敢送來?”
說著長生又歎了一口氣,“自打薑國國主被送來之後,那位黎疆王殿下在薑國宮中可沒少吃苦,又是體弱多病的病秧子,真不知是如何撐到他兄長回去的,總之後來,薑國國主回去之後登基稱帝他便被封為了黎疆王,隻不過後來鮮少露麵了。”
“那這次怎麼回事,為什麼要一個鮮少露麵的王爺來齊朝當使者……”
覃珂聽得雲裏霧裏,卻也沒有聽明白這位黎疆王的平生,倒是對從前的那位駙馬爺越發有興趣了。
“這個奴才也不知道了,不過有一點肯定,薑國國主希望和親,希望主上的公主能嫁給這位黎疆王殿下。”
話到此處,長生看上去似乎十分不情願,又道:“小公主多可愛啊,比主子年紀還小呢,怎麼能嫁給這個成天在藥罐子裏泡大的病秧子,以後的日子一定不好過……”
“他看上去可不像是病秧子……”
覃珂喃喃道,方才那人臉色紅潤,氣色十分不錯,哪裏像是生病的模樣?
他不就是那個戴著麵具吹笛子的少年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