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珂自信滿滿,畢竟這種宴會宴請的都是各方達官顯貴家的兒女,自然那些達官顯貴也要帶著自家夫人一同前來,皇宮一下湧入這麼多人,誰還顧得上誰,她這個沒有靠山的野孩子怕是隻有被遺忘的份兒了。
說到此處,覃珂又想起了覃勉,如果他在就好了,那麼今年的七夕他們又會如何度過呢,總之萬般過法都比在皇宮中要強。
……
果不其然,才過了沒幾日,便有宮人送來請柬,邀請覃珂去那宴會上坐坐。
都是虛的,還不是要參加那場可有可無的比賽,她又何苦去花費力氣做吃力不討好的事情,況且去了就是在丟臉。
盤腿坐在榻上,覃珂求助般地看著長生和秦箬,語氣迫切,“得想個法子拒絕這事兒才好,你們覺得呢?”
長生臉色一變,立馬阻止,“可萬萬使不得啊,主子,這七夕宴會的比賽往年一直都是有的,除非有人不在禹州,或是出了什麼大事,病倒不起的……否則絕對不能缺席。”
“我病了,總可以了吧?”
覃珂心裏煩亂,便隨口來了一句,大不了便告病假,孔不照也說這個法子管用。
此時的秦箬卻皺緊了眉頭,勸說道:“主子,可是方才那宮人也說了,是主上親自給您遞的請柬,若是不去不大好吧?”
“不大好便不大好了,若真去可就要了我的命了。”
覃珂仰天長嘯,在齊朝作為一個女子應當會些什麼她都不懂,何苦去自討苦吃,不如躲遠點的好。
隻可惜這如意算盤,她還是打錯了。
傍晚時分,天色將暗,許久不曾出現在覃珂眼前的討債鬼來了,薑若曦是從院中高牆上飛下來的,沒有走正門。
長生一見薑若曦,自然不覺得這是什麼君子所為,心中雖然防備著氣憤著,卻依舊還是施了禮。
“黎疆王殿下,我們主子今日身子疲乏,不能見客,還請您回吧。”
他不希望覃珂與薑若曦有牽扯,生怕這位黎疆王殿下惹出什麼亂子來,便代替覃珂將他拒之門外,不過薑若曦不是好惹的,自然知道長生這個小奴才是在唬他。
他笑笑,指了指背後,說道:“她這不是好生生站在你後頭嗎?”
聽到這話,長生火速跪倒在地上,連連磕頭,“主子饒命,長生也是為了您好,請千萬不要動怒……”
連著磕了好幾個頭,卻發現身前並沒有人,長生這才發現上當了,便立即追上前去,隻可惜薑若曦已經走到了裏頭去。
“阿珂?”
薑若曦叫得親熱,好像什麼時候覃珂已經與他結拜,聽得人心裏慌慌的,循著聲音,覃珂往外走,正好與他撞了個滿懷。
“我說,你這丫頭能不能別這麼莽撞?”
少年笑意漸甚,低頭看著比自己矮一截的小姑娘,語氣十分輕浮。
這下完了,是來討債的……
覃珂心裏嘀咕著,避開了少年炯炯的目光。
覃珂自信滿滿,畢竟這種宴會宴請的都是各方達官顯貴家的兒女,自然那些達官顯貴也要帶著自家夫人一同前來,皇宮一下湧入這麼多人,誰還顧得上誰,她這個沒有靠山的野孩子怕是隻有被遺忘的份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