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若曦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假裝出一副脆弱的樣子,求饒道:“祖宗,我叫你一聲祖宗可好,我都已經這副模樣了,你還逼問我?”
“活該……”
覃珂小聲暗罵了一句,又道:“你到底什麼目的?”
男人無辜地盯著她,回答道:“我沒什麼目的,要說起來,為何深更半夜你也出現在東宮,別告訴我你是來找太子的,深更半夜一個女兒家來尋太子,這又是什麼稀奇事?”
“我……”
覃珂總不能說自己是因為聽到納蘭青青的話,感到好奇,擔心亓元春的性命這才過來的,說出來薑若曦又會說,她是過於關心亓元春盤問她和亓元春之間的關係,簡直就是浪費口舌。
“算了,我不問你,你也別問我,不過你這人真的好生奇怪,方才我過來的時候還喚我姐姐,怎麼你心裏這是想著誰呢?”
方才的諸多問題還沒有讓薑若曦臉色大變,可如今薑若曦的麵色卻變得鐵青,一直笑著的嘴角也逐漸垮了下來,好像是說到了他心頭的大忌似的。
覃珂不知自己說錯了什麼,又問,“怎麼了,我可是說錯什麼話了?”
“沒什麼,你就當是自己聽錯了吧。”
薑若曦這麼說,便一定有古怪。
不過覃珂的八卦也沒有到了非要追著問的地步,眼下她還想快些從這個密道當中出去,出來了一夜,若是長生與秦箬還不見她回去,怕是又要急得出來尋了。
“喂,如今什麼時辰了,我們怎麼出去啊?”
在這暗無天日的密道當中,也分不清楚時間,覃珂隻覺得已經過了許久,但不知道外頭是不是已經日出。
薑若曦瞧了她一眼,眼神略有幾分古怪。
僵持了許久,覃珂不耐煩道:“幹嘛?”
“你就不能暫時先回避一下,我好整理一下衣服,若是你不介意,也可以一直這麼看著我。”
這話像是在調戲,尤其是從薑若曦的嘴裏說出來。
覃珂立即回過頭去,臉色迅速變紅,一麵卻還毫不在意地說道:“誰要看啊,也沒什麼好看的……”
身後傳來了窸窸窣窣的整理衣服的響動聲,不久,一個體體麵麵的薑若曦再一次出現在了她的麵前,回想起方才狼狽至極的模樣,這簡直就是兩個人。
“走吧,先往回走,聽聽東宮的動靜,若是東宮那頭已經準備早膳伺候太子梳洗了,那我們便可以走了。”
薑若曦一邊說話一邊往回走,根本不顧站在原地的覃珂,她隻得自己跟上去,問道:“那要是什麼響動都沒有呢?”
“那便隻能見機行事了,要想出去的話便都聽我的,你放心,我不會害你的。”
這話讓覃珂稍稍安心些,最起碼薑若曦還算靠譜。
跟著他走了許久,終於來到了通往東宮的那頭門,也是密室從東宮的入口,薑若曦做了一個噤聲的動作,斂住呼吸,卻聽到東宮傳來了說話的聲音。
薑若曦沒有立即回答她,而是假裝出一副脆弱的樣子,求饒道:“祖宗,我叫你一聲祖宗可好,我都已經這副模樣了,你還逼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