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過亓元春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掃了一眼覃珂,語氣軟了下來,“我的本意不是這個……前幾日七夕那晚……你是不是……”
他的聲音越來越小,無助感與糾結寫在臉上,目光突然之間就不那麼強勢了,反倒是帶有一種嬌羞感,覃珂看不懂這家夥什麼意思,便問道:“你說什麼?”
“那晚,你是不是在東宮?”
這話一出,覃珂腦袋裏轟的一聲便炸了,她萬萬沒想到當時的亓元春喝得那麼爛醉,居然還記得發生了什麼,當時若不是事出緊急,她才不會去東宮,好巧不巧還被發現了,如今當事人要興師問罪,她自然也隻有被審判的份兒。
覃珂失去了底氣,心虛的樣子盡收眼底,可不知怎麼的,亓元春卻看上去要高興了些,他小心翼翼地試探,“所以,你在對不對?”
在又怎麼樣……
“那,那又怎麼樣……”
覃珂心想,這下完了,被亓元春抓到這麼個把柄,準要來好好教訓她了,早已做好了被臭罵一頓或是被暴打的準備,沒想到亓元春卻興奮地抱住了她。
等等,這不對勁啊……
覃珂猛地睜開眼睛,這家夥究竟在玩什麼花樣,按理說他現在應該暴怒,然後狠狠教訓她才對,怎麼,如今眼前這個人難不成不是亓元春?
“我就知道,我就知道你心裏一定有我的……”
亓元春自說自話,又道:“阿珂,你放心隻要知道你的心意便好,我一定會找機會跟父皇推了那門婚事,若是無法成功,我便先假意娶了那女人,待到將來我登基了,我一定封你做我的皇後。”
“……”
覃珂啞口無言,接受的信息量頗大,頓時整個人僵在了原地,而身體卻感覺到亓元春擁抱的力度越發大了。
她甚至覺得自己是不是在做夢,難不成又是亓元春想出來的什麼損招,來對付她?
腦袋一熱,她用了平生用過最大的氣力將亓元春推開,厭惡地望著眼前這個人,卻始終不知道該說什麼話才能反駁剛剛的一切。
亓元春顯然也愣住了,不過這家夥的眼神依舊有光,他突然笑道:“阿珂,是太意外了嗎?沒關係的,我知道,有些事情你我都不必說清楚,自然都是懂的,你放心吧,我一定會兌現我的承諾。”
語罷,亓元春便嬌羞地跑開了,隻剩下覃珂一人一個頭兩個大。
也不知道怔怔地盯著宮牆多久,長生才打斷了她的思緒,覃珂回頭,瞧了瞧他和秦箬,問道:“我在做夢嗎?”
“主子,您可嚇壞我們了,太子殿下方才是笑著跑了的,奴才還以為他對您做了什麼呢,您沒事吧?”
長生嚇得連忙檢查了一周,好在覃珂似乎並沒有受傷的跡象,便終於還是安了心。
不過覃珂自言自語的樣子可沒少嚇唬兩人,秦箬摸了摸覃珂的額頭,覺得她像是中了邪。
就連覃珂自己也被嚇到,生怕亓元春是在故意想法子對付自己。
那一夜,覃珂沒有睡好。
不過亓元春似乎並沒有這個意思,掃了一眼覃珂,語氣軟了下來,“我的本意不是這個……前幾日七夕那晚……你是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