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猛的揪起了覃珂的領子,將她推到了牆角,抵著她的身子,惡狠狠道:“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就是想要報複我,讓我痛苦對不對?”
覃珂的背酸疼得厲害,已然沒有心思去聽亓元春說什麼,他說什麼便是什麼吧,她是絕對不想再去解釋了。
當初是亓元春有意,而今這一切卻又全部都怪到了她的身上,覃珂也是有口難辯,不如隨他罵個爽快,罵完一拍兩散,誰也不欠誰的。
“你就是故意的……”
亓元春終於將自己的銳氣都給耗光了,他鬆開了抵著覃珂的手,依舊是又哭又笑,可他也已經不再去逼著她說話,隻是落寞地從風華殿中緩緩離去。
望著亓元春此刻的背影,覃珂不知道自己這麼做究竟是對的還是錯的,至少,這一次他應當是真的放手了。
……
好幾日的時間,覃珂都不曾看到亓元春,甚至都不曾從旁人口中聽到近日亓元春在做什麼,這位太子殿下大約是又將自己給藏了起來,覃珂明白,凡事都是需要時間去接受的,隻要亓元春想明白了,那麼一切就都過去了。
不過讓覃珂耿耿於懷的是,薑若曦也始終不曾來尋她,好幾日未見麵,她心裏頭倒是時常要想起他來,隻不過心中更深的心思則是那日圍獵所發生的事情,覃珂想要弄明白究竟是怎麼一回事。
每每閑逛著去到了薑若曦的別院附近,想了想,覃珂卻又收回了步子,這幾日,就連長生和秦箬都看得出來,覃珂似乎對薑若曦甚是想念。
不過沒有一個人敢提起薑若曦來,生怕覃珂又要去找他,畢竟誰讓薑若曦算是頭號危險人物,每一次覃珂見到他總沒好事。
況且這幾日宮中也有些事情正在準備著。
已是深秋,皇宮之中每一年都會如期而至水燈節,泛舟湖上,亓哲會與朝中一些大臣談論國事,同時也會有外邦使者或是皇親國戚一同看歌舞,看水燈,不過隻是一個簡單的宮中聚會罷了。
都是曆代傳下來的傳統,好歹也算宮中的某個盛宴。
覃珂想不明白為什麼齊朝有用沒用的規矩會這麼多,甚至不知道為何要勞師動眾去過這麼一個水燈節,更重要的是,若是去了水燈節,必然會遇見亓元春和薑若曦,一個是她根本不想見,一個是她想見卻不知道該如何麵對。
心中積攢的氣還未消去,薑若曦那天所說的話還在覃珂的心口回蕩,或許他根本不想見她的吧。
但兜兜轉轉,兩人還是遇上了。
今年但水燈節,宮中辦得隆重,自然大多原因是薑國使者在,也就是為了迎合薑若曦,給齊朝撐個場麵罷了。
來的人無非還是這些,這麼多年以來覃珂也都已經見過了。
舟上有歌舞作伴,而此刻天色還未暗下來,水燈卻已經都點亮,正對著覃珂的舟上站著的人正是薑若曦,他好像也看見她了。
該死的,覃珂不知該如何表現,此刻她應當要高冷些,於是便收斂了表情,一副苦大仇深的模樣。
他猛的揪起了覃珂的領子,將她推到了牆角,抵著她的身子,惡狠狠道:“你就是故意的對不對,就是想要報複我,讓我痛苦對不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