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這個時候,外頭傳來了聲響,秦箬的聲音響起,“主子?”
覃珂差一點就將畫像掉落在地上,眼見著秦箬上前來,接住了那畫像,隨後緊張得將那畫像卷了起來,稍稍整理了一下確定畫像安然無事,這才將畫像放置剛剛的暗格裏,又將暗格推了進去。
她回頭看向了覃珂,緊張道:“主子,您怎麼來這裏了,這裏是國師的書房,千萬不要惹出什麼禍事來才好。”
語罷,她便伸手去拉木訥在原地的覃珂,見她臉色不對勁,又問道:“主子,您怎麼了?”
覃珂的臉色鐵青,顯然是被剛剛的狀況給驚到了,反應了很久,這才悠悠回過神來,對秦箬說道:“無妨,我們走吧。”
隨後,她從秦箬的手中抽出了被拉著的胳膊,迅速離開了莫惜桐的書房。
回到了廂房之後,秦箬端來了湯藥,對覃珂說道:“主子,先喝了吧,方才找您找不到,這才去尋您的,沒想到正好被我瞧見您在國師的書房裏。”
覃珂並未接過湯藥,而是看著她問道:“方才你看上去很緊張,不過就是一個書房罷了,有什麼了不起的?”
“主子,您可別這麼說,聽聞國師書房裏頭放了許多關於齊朝祭祀事宜,以及一些失傳的巫術,總歸那是曆代國師的心血,誰也不能偷窺的,若是被國師發現了,他可以越過主上,單獨處置任何看了機密的人。”
秦箬這番話讓覃珂倒吸了一口涼氣,她倒是差一點就忘了,不管是不是從小被莫惜桐看著長大的,他都是一朝國師,與自己非親非故,若是真的得罪了他,他也未必會饒恕,更加不用說這人時而對自己親近,時而又有些疏離……
“那方才的事情……”
“方才的事情,奴婢可什麼都沒瞧見,主子也切莫再提起這件事情了,今日我們便可以回風華殿了,留在這裏多一日終歸也是在麻煩國師大人。”
秦箬見覃珂沒有接下藥來,便親自喂給了她喝,一麵又道:“這是國師那兒的方子,主子喝了傷才會快些好。”
“好。”
覃珂喝了藥,一句話也沒有再說,傍晚便回了風華殿。
在北辰殿住著的這幾日,回來風華殿都覺得有幾分陌生了,長生已經將這幾日未曾收拾的東西收拾了一遍,起碼晚上能住得舒舒服服。
而秦箬回來後,在寢殿之中重新燃起了香,又將香爐置於殿中央,頓時整個屋子都漂浮著暗香,好聞極了。
“主子,您時常夢魘纏身,點燃香有助於睡眠,今日時候也不早了,服用完藥便早些歇下吧。”
秦箬將卷簾放下,看了一眼長生,似乎在暗示長生退下,隨後她也將燭火熄滅了幾根,緩緩離開,將門關上。
而覃珂佯裝躺在榻上,卻始終沒有閉上過眼睛。
一直到外頭的聲音都安靜下來,她這才起身,緩緩走向了大殿中央,站了許久,終於還是從一旁拿了一盞茶,澆滅了那香。
正在這個時候,外頭傳來了聲響,秦箬的聲音響起,“主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