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嗎,你待在她的身邊隻是暫時,待我做完了該做的事情,自然會讓你回來,怎麼如今你竟然舍不得了?”
莫惜桐這話也問的蹊蹺,剛剛才抬眸看了一眼莫惜桐的秦箬瞬時又低下了頭,隨後立即對他說道:“不是這樣的,奴婢不敢,奴婢誓死都效忠於國師。”
“你啊你,記得就好,當初是誰將你從難民堆裏找出來,又是誰給了你衣食無憂的生活,知恩圖報,便是我教會你的道理,即便她對你的恩情再深,那又如何,今生今世你也沒法子報了,況且你現在所做的便是在幫她。”
莫惜桐笑了笑,而後又道:“風華殿中的香一直在點吧?”
那香是莫惜桐給秦箬的,也是他吩咐秦箬每日都在殿中點燃,也正是因為那香,覃珂才會在夜半被夢魘纏身,無法自拔。
半晌,秦箬才點了點頭,“您吩咐的,奴婢一直在照做,近日,主子夢魘的次數越發多了,所以這幾日她受傷,奴婢自作主張並未在北辰殿點燃,待她恢複意識這才稍稍點了一些的。”
“好,我知道了。”
莫惜桐唇角一勾,似乎想到了什麼,而後又對秦箬說道:“對了,黎疆王這段時間總是在覃珂身邊遊蕩,你可知……”
“奴婢不知。”
秦箬說話的口吻十分篤定,幾乎是未曾猶豫就說出口了,而莫惜桐隻是好奇地打量了一眼她,又道:“我都還未問,你怎麼就說不知了呢?”
“主子的事情奴婢能知道多少,國師大人也知道,黎疆王殿下行跡一向都是十分詭異的,今日出現在這裏,明日又出現在那裏,奴婢實在是沒有辦法照顧到這麼多……”
語罷,秦箬又低著頭不敢看莫惜桐了。
“你說的倒也有幾分道理,不過從今日起就給我好好盯著這位黎疆王殿下,若是有什麼風吹草動,立即向我彙報。”
“是。”
秦箬終於舒了一口氣,好在莫惜桐沒有繼續往下問。
此時,他的目光又一次定格在那幅畫像當中,看著畫像之中的女子眼底露出了些許懷念來,他也並未讓秦箬起身,似乎還有話要說。
“那日,她在書房之中看到這幅畫像可有說什麼?”
莫惜桐的雙手拂過畫像的紙張,摩挲著,也不知道心裏頭想到了什麼,隻是這個問題讓秦箬有些難以回答。
“回國師的話,主子並未說什麼,隻是對這幅畫像頗為好奇,奴婢也是見她動了您的東西,這才收了這畫的……”
秦箬生怕莫惜桐降罪,畢竟這幅畫也是她所知道的,莫惜桐唯一珍惜的東西。
北辰殿之中雖說有著奇奇怪怪的規矩,但是對於莫惜桐而言唯一可能觸及到底線的便就是這幅畫了,若是覃珂當真將畫弄壞了,或是被人發現,免不了要讓莫惜桐生氣,這事兒可一點兒都不小。
“罷了,你先下去吧,按照我的吩咐好生看著她。”
他擺了擺手,終於放過了秦箬。
秦箬起身,緩緩退出了北辰殿,心裏頭總算是一塊大石落地。
“我不是早就告訴過你嗎,你待在她的身邊隻是暫時,待我做完了該做的事情,自然會讓你回來,怎麼如今你竟然舍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