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底,莫惜桐的意思便是亓哲的意思了。
薑若曦收斂起臉上的神情,淡淡道:“不論你們如何,我隻要一人一世平安喜樂。”
語罷,他不再與莫惜桐多說什麼,話不投機自然是無法繼續溝通下去的。
城樓上的夜色那麼涼,就如薑若曦的心情一般,涼透了,也受夠了。
……
翌日,午後。
早上還是豔陽天,一過了午後便開始下雨,也不知道是不是老天故意為之,覃珂坐在窗前望著下雨天,猛地想起亓元春來的信件,心想著若是今日下雨,他便不至於去了吧,如此也好,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聽著雨聲,覃珂小憩了一會兒,但外頭的雨下得越來越大……
臨近傍晚的時候,覃珂終於還是忍不住了,亓元春一向都是個死腦筋,為了亓萱的事情更是盡心盡力,說到底他也隻有這一個妹妹而已,又怎麼忍心眼睜睜地看著自己的妹妹就這麼遠嫁薑國。
若是等不到覃珂,就怕他會一直等下去。
望著窗外的大雨,覃珂吩咐道:“長生,給我準備傘,我要出去一趟。”
長生聞聲而來,見覃珂一副要出去的樣子,便勸阻道:“主子,您看外頭雨這麼大,就算有傘也要淋濕鞋襪的,您新傷初愈,若是受了涼可怎麼好,還是不要出去了吧,您不是說了嘛,不管太子殿下的……”
長生是料到了覃珂會心軟,便故意如是說道,為的也不過是覃珂能夠放棄去見亓元春的年頭。
可誰知,覃珂也是個認死理的人,若是說因為她的緣故,亓元春被雨淋濕,受了寒氣,她心裏也不好過,誰讓她還編出了一個彌天大謊去欺騙亓元春呢,好歹也是一塊兒長大的人,她沒辦法做到完全置之不理。
“少廢話,讓你去就去,快一點兒,你要是不想雨下得更大,就按照我說的去做。”
覃珂沒好氣地對長生說道,語罷,又看向了外頭,看起來這雨一時半會兒也是停不下來的。
不久,在長生擔憂的目光注視之下,覃珂還是離開了風華殿,前去赴約。
說到底她還是心軟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欠了亓元春的,竟然一次又一次為這個家夥出賣底線。
走了許久,皇宮之中也沒看到一個侍衛,越是靠近別院方向,便越是安靜,莫不是下大雨了,大家都去躲雨了不成?
心下疑惑之時,覃珂便遠遠地看見了別院露出來的建築,隨後往前小跑了一陣,鞋襪果真都濕了,不過好在終於到了。
此時,天已經全黑,不知怎麼的,覃珂覺得心裏略有幾分忐忑,朝著身邊望了幾眼,也並未有一個人出現。
她心想,難不成亓元春是在與自己開玩笑?
應當不會吧,可若是他不在,那她豈不是白來了一趟,覃珂四下張望著,隨後長舒了一口氣,若不在也就算了,起碼她也不算不曾赴約。
說到底,莫惜桐的意思便是亓哲的意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