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珂一口氣說了許多話，差一點岔氣，不過也是為了掩蓋自己慌張的心情，但不知怎麼的，剛說完話便一陣頭暈目眩。
薑若曦大約是察覺到了她的神情，便一把握住了她的手，不動聲色地替她診脈。
“你何時學的診脈？”
以往怎麼就不知薑若曦還會點醫術，覃珂瞧他一本正經的樣子，便覺得有趣，誰知薑若曦卻對她做了個噤聲的動作，讓她不要說話。
不久，薑若曦緊皺眉頭，問道：“你這是……”
覃珂不知發生了什麼，眼底布滿了疑惑，而接下來薑若曦所說的話卻讓她低下了頭，不再看他。
“元氣大傷，昨日淋雨是不是還發生了什麼？”
薑若曦的語氣低沉，還帶著三分冷意，見她不說話，便幫她回答道：“我知道你的身份，把脈的時候便看得出來，你與旁人不同，往後能少觸碰生水便少觸碰。”
一句話點明了一切。
覃珂知道，薑若曦是知道她究竟是什麼人，即便他並未將話說死，可他就是知道，她是鮫族之人。
盡管如此，他也並未多問一句，隻是默默地收回了把脈的手，而後看著覃珂說道：“外界說的什麼我都不會相信，我隻相信我所相信的，你且放心薑國對於那些繁文縟節並沒有什麼條條框框去約束，隻要是我想要的，沒有人敢說一個不字。”
這話雖然讓覃珂覺得自負，可也格外安心，誰不想要一個肯定的承諾呢，總好過於對自己打太極，許一個什麼都不確定的未來。
“薑若曦，你還真是……”
覃珂沒忍住，還是看著他笑了，心底默默接上了自己的話，薑若曦，你還真是讓人不知怎麼辦才好。
“薑若曦，有一事其實我還未曾跟你說過，不過我隱隱覺得二者之間必然有關係。”
覃珂知道，如今唯一能夠與她分享心中秘密之人也隻有薑若曦了，不為別的，覃珂相信他，也相信他一定會幫自己將一切謎團解開。
“之前在夢魘之中，我有看到一些場景，雖然不確定這些場景究竟意味著什麼，但卻莫名覺得這些都是真實發生過的事情……我夢到了主上和國師，那個時候他們好像還年少，雖然樣貌沒什麼變化，但說話做事的神態舉止卻絲毫不一樣，而我見到他們的時候，也覺得莫名熟悉……”
覃珂沒有提起之前說過的夢見薑若曦的事情，畢竟夢境當中的人是不是薑若曦也有待驗證，但她能肯定，夢裏絕對不會記錯亓哲和莫惜桐的。
不知怎麼的，在薑若曦聽到覃珂說完這些話後，他原本平靜的表情當中多了一絲莫名的情緒，望著覃珂的眸子也閃動了一下。
“或許這夢魘也隻不過是虛幻的罷了……”
“不是的，那夢魘很真實，而且風華殿中秦箬點的香，也好像想要將我往那夢魘之中引，我覺得這些事情都有聯係。”
她不過就是憑著自己的感覺而來，可往往這些感覺卻是最為準確的。
覃珂一口氣說了許多話，差一點岔氣，不過也是為了掩蓋自己慌張的心情，但不知怎麼的，剛說完話便一陣頭暈目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