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知一旁的長生努了努嘴,心裏頭帶著氣,淡淡道:“主子哪裏是吃醉了酒,分明就是被有心人加害,還被砸了腦袋,主子現在連路都走不穩……”
這話還沒有說完,薑若曦的神色越發凝重,他望向了覃珂,“他剛說的話是什麼意思?”
他將手中的燈往上一提,照著覃珂的臉,果不其然,額頭上還有明顯的淤青,四目相對,覃珂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解釋。
“看來在學士府中發生了很多事情,你不打算跟我說說究竟發生了什麼嗎?”
覃珂沒有說話,也沒什麼可說的,畢竟這些事情與薑若曦是無關的。
僵持許久,薑若曦也明白,若是一直詢問,覃珂也不會多說,便低了頭,笑道:“不說也罷,先回去吧。”
話音落下的時候,他的手已經使上了氣力,拽著覃珂便往前走,一手提著燈,一手半抱著覃珂,就這麼朝著風華殿而去。
覃珂不知道自己是如何走了這麼些許路沿著宮牆回到風華殿的,隻記得自己望向薑若曦的時候,心裏頭就像是得到了一個完整的歸宿,信任地跟著他前行,仿佛之前所受到的委屈和窩火都莫名消失了。
依舊抵不過頭暈目眩,剛回到風華殿的覃珂便已然沉沉睡去。
而薑若曦並未離去,而是待她睡熟之後,特意出了殿門,開始詢問長生與秦箬,好端端的也不知發生了什麼,怎麼出了個宮門便成了這副模樣。
長生一向都是個管不住自己嘴的,尤其是見薑若曦詢問起來,便更加按捺不住自己的心情,連忙解釋道:“黎疆王殿下,雖說這話不該對您說,但我實在是為我家主子不服啊,他們真是……真是欺人太甚……”
“怎麼,到底發生了何事?”
薑若曦一開口,秦箬便給長生使了個眼色,示意他不要胡亂說話,可長生完全沒有抓到秦箬的這個細節,立即回應了薑若曦的話。
“主子在今日那宴會上被人誣陷傷了納蘭小姐,可是他們也沒有什麼證據,光憑借主子手上拿著的簪子,還有納蘭小姐的一麵之詞?主子還一句話都沒說呢,他們就這樣斷定,實在是太……”
“等等,到底怎麼一回事,你先慢慢說……”
薑若曦覺得奇怪,好端端的,覃珂為什麼會被人誣陷,那位納蘭小姐不就是未來的太子妃納蘭青青嗎,按理說,覃珂與她也並沒有什麼恩怨,覃珂也不是一個會故意傷害別人的人,這件事情光是從聽到的隻言片語就能看出蹊蹺來。
長生長歎了一口氣,“事情是這樣的,晚宴之時,眾人找不到主子跟納蘭小姐,而後便聽見院中有人呼救……”
他幾乎將整個故事原原本本地告訴給了薑若曦聽,還增添了許多細節這才作罷,而一旁的秦箬早已無奈,隻得在最後補充道:“黎疆王殿下,這事情本就與您無關,您聽過便是,不必摻和進來……”
誰知一旁的長生努了努嘴,心裏頭帶著氣,淡淡道:“主子哪裏是吃醉了酒,分明就是被有心人加害,還被砸了腦袋,主子現在連路都走不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