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隻知道救人要緊,更何況還是麵對你身上這些不可控的傷勢,怎麼,有什麼問題嗎?”
薑若曦顯然沒有注意到覃珂臉上飛過的紅暈,依舊還在自說自話,然而這個時候,覃珂卻道:“你是想要我現在脫了衣服不成?”
“……”
他這才反應過來,原來方才覃珂的反常皆是因為這個,皇宮之中的棍刑通常情況下都是打在腿部往上或是腰部稍往下的位置,總歸這些位置醫治起來也比較麻煩,所以一般情況下會由藥女來替女子上藥。
而今覃珂與薑若曦兩人孤男寡女,委實古怪了些。
薑若曦不自覺抓了抓頭發,裝作若無其事道:“其實不看也無所謂,我給你拿些止血化淤的藥來,你記得按時塗抹就是,這幾日好生歇息……”
“得了吧,也就這些小傷,何苦這麼折騰呢。”
覃珂輕描淡寫的話卻讓薑若曦心裏頭不是那麼舒服,不過還來不及說上兩句話,長生便急匆匆從外頭跑來,嘴裏還念叨著,似乎十分著急。
“主子,主上來了,你們這……”
長生自然知道,薑若曦出現在這裏定然是不合規矩的,若是再讓亓哲瞧見了,說不準會發生什麼事情呢,亓哲本就在勤政殿如此折磨了覃珂,所以他絕對不能給覃珂找麻煩。
覃珂看了看還坐在自己身邊的薑若曦,淡淡道:“你不打算走嗎?”
薑若曦則顯得十分無奈,笑道:“走嗎?你覺得我走得了嗎,人都已經進來了,再不久可就真要見到我了……”
“薑若曦你就不能不給我添亂嗎?”
覃珂實在是無奈,尤其是麵對這個刀槍不入油鹽不進的主兒,轉頭她又咬牙切齒道:“我說,非要害死我你才高興對不對?”
“主子,主上快要進來了,我先出去周旋一下,您還是……自行想想辦法吧……”
長生對於這樣的事情也沒有什麼經驗,橫豎這薑若曦是跑不了了,但起碼得拖延一下時間,好讓覃珂也有一個緩衝的機會,不至於亓哲一推門便看見兩人對坐的場景,氣急敗壞起來,覃珂免不了又要被安上什麼罪名……
待長生走出去,覃珂便道:“薑若曦,事出緊急,你最好配合我。”
“隻要阿珂吩咐,我定然是會配合的,就是不知道要怎麼配合你,你看主上的腳步聲已經到了院子,快要進來了,你的小奴才可抵擋不了多久,我也沒地方跑啊……”
薑若曦環顧了一圈,其實根本就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這會兒功夫,覃珂的腦海裏已經想了幾百個解釋的借口,以及無數種薑若曦能夠從亓哲眼皮子底下消失的方法了。
可無奈之下,這殿中根本就是無所遁形,覃珂根本想不出更好的辦法來。
聽著外頭的動靜,長生顯然是不抵什麼作用的,覃珂長歎了一口氣,隻好掀開被子,對薑若曦說道:“上來,不許說話,也不許亂動。”
“我可隻知道救人要緊,更何況還是麵對你身上這些不可控的傷勢,怎麼,有什麼問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