覃珂認定的事情不容易輕易改變，雖然這事情還未完全驗證，但答案似乎都已經呼之欲出了，直覺告訴她，一定沒錯。
“對了方才你說要牽涉到一段過往，什麼過往？”
她追問著薑若曦，好像是抓到了一絲線索一般，覺得薑若曦定然知道些什麼。
然而薑若曦卻搖頭，淡淡道：“我本就不是齊朝皇宮之中的人，怎麼可能知道那段過往，不過就是聽從前的老人說起過，你說的沒錯，前任國師的確是犯過些錯，而且還不是什麼小錯。”
“她究竟做錯了什麼？”
覃珂迷惘，按理說，一個國家的國師死後定然會受到萬民尊敬，宮中怎麼可能連她的宗祠都沒有。
她來到皇宮之中八年的時間，也從未聽到有人提起過她，如今想想一切都充滿了詭異蹊蹺，深宮帶給她的古怪越發多了起來。
薑若曦笑了笑，輕描淡寫地說道：“動用了一些禁術罷了，禁術總是會有反噬的。也容易給一個國家招來災禍，國師這麼做當然算是大過了。”
“禁術？動用禁術總也得有個理由吧，若是沒有理由，為何要這麼做，還真是古怪……”
她不明白，這位前任國師到底有多想不開，不得不去動用禁術，最終自己死後也無法被人好好祭拜，落得後人在北辰殿偷偷燒紙錢的後果。
“古怪的事情很多，隻是阿珂不知道而已。”
“之前在北辰殿書房還見過一幅一半的畫像，也不知道是不是那位前任國師，那畫像之中的人美貌卓絕，真叫人羨慕……”
回憶起在那書房見到過的畫像，覃珂不得不感歎，時間竟然有如此出塵絕豔的女子，若說那真的是莫惜桐的母親，那也足以讓覃珂感歎，果然美人的孩子也絕對不是什麼凡品。
“阿珂也美貌得很，不過能夠得到你這般評價的，應當是前任國師錯不了了，薑國從前也有傳聞，齊朝前任國師是個難得一見的美人，隻不過紅顏薄命啊……”
語罷，薑若曦又看向了覃珂，道：“阿珂同我說這些，應當是想讓我查查北辰殿內燒的紙錢究竟是為誰吧？”
“我……”
的確有此意。
“可我所做之事的範疇並不包括這件……”薑若曦委屈地說著，見覃珂臉上露出失落的神情，卻又道：“不過如果是阿珂讓我做的事情，刀山火海我也定然盡力去辦。”
“……”
這略顯浮誇的回答讓覃珂實在是招架不住，不過習慣了薑若曦的這些語調，一想到要出宮一段時間，便顯得無所適從起來。
正想著心事，薑若曦已經神不知鬼不覺地湊近了她，爐火燒得正旺，薑若曦勾著唇對她說道：“阿珂若是回了北定王府，會想念我嗎？”
大約會的吧。
覃珂心中暗自悱惻著，卻不敢說出口。
覃珂認定的事情不容易輕易改變，雖然這事情還未完全驗證，但答案似乎都已經呼之欲出了，直覺告訴她，一定沒錯。